金文徴望著魏司業詢問。
他最近,都忙著如何想辦法引導學生,讓他手下的那些學生,合情合理的去死。
想著如何給學生們施加壓力。
為接下來的罷課做準備。
根本沒有太多的功夫,理會其余的事兒。
魏司業搖了搖頭:“還沒有來。”
不過,這么一個情況正常。
畢竟吏部那邊的任命下來了,并不是說當天就要上任。
吏部任文書下來,到官員上任之間,往往都會有一個時間差。
有些地方偏遠了,這個時間能高達半年之久。
甚至會更長一些時間。
如今,這國子學的新學丞,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到國子學這里報到,走馬上任。
也很合理。
“但愿這人能晚幾天再到。”
金文徴出聲說道。
弄宋訥的事情,這幾天要出分曉了。
這新學丞晚幾天來的話,更方便他們這里的行事。
不用去多考慮這么一個變數。
那很多事情,就會更加的好辦。
“抓緊時間去做事兒吧,爭取趕在這新學丞到來之前,把事情給辦好。
把該做的事兒都給做了。
如此,便也能夠少上很多的隱憂。”
把話給金文徴交代的差不多了,就望著金文徴如此說道。
金文徴再次保證,說自己一定會完成任務。
就從魏司業這里離去了。
魏司業在金文徴離開后,坐在這里進行盤算。
他現在。只盼著他們這邊的彈章遞上去,吏部那邊的文書下來。
皇帝看到后,就能把這事通過。
如此以來,他們這邊就也不用兵行險招了。
罷課這個手段,能不用就不用。
罷課確實能夠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,可同樣也是一記虎狼之藥。
實在是太猛了。
在把宋訥弄下去的同時,也很有可能會傷及自身。
萬一要是讓皇帝覺察到了一些什么,那這事兒,可就有些不太好辦了。
對于這個新學丞,他其實也沒有那般的擔憂。
還是那句話,這新學丞很有可能是吳狀元的人。
屬于自己人。
就算不是自己人,國子學這邊的火,真的已經燒的差不多了。
到了這種程度,已經不是來個新學丞就能滅下的。
這次的事,自己贏定了!
……
“金兄!”
金文徴離開魏司業這邊,行走的路上,聽到有人喊他。
轉頭望去,卻見是教算數的吳行。
“金兄,咱們找個地方說說話?”
吳行,也就是晉王朱棡,滿臉笑容的而望金文徴,發出邀請。
“改天吧,今天比較忙。”
金文徴想了一下,出聲拒絕。
他確實是挺忙的。
不想在此時這個吳行身上,多浪費時間。
“金兄,我這里帶了些好吃的。
還有一壇三十年的狀元紅。”
金文徴一聽,便停下了腳步。
“既然是吳賢弟出聲相邀,那我又怎能拒絕?
手頭的事雖然比較忙,但也未必不能先放一放。”
金文徴的立場,迅速就發生了轉變。
可謂是分外的絲滑。
吳行手里面不差錢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