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這話時帶著得意。
又有著對這些學子愚蠢的鄙夷。
晉王朱棡,聽到怒氣翻涌。
心中發寒。
這樣的狗東西,真不配為人師!
是真的該死!
當真是太畜生了!
他們這些助教,負責教授和管理學生,是很多學生在學校里面最為敬重,也最為信任的人。
可結果,金文徴他們,卻干出這種事情來!
完全不把學生的命當命。
當真是畜生。
畜生到了他們跟前,沒有別的人了!
這些狗東西,一個個都該千刀萬剮了!
“可是……金兄,這劉勇我記得沒錯的話,不是金兄班里面的人啊!
金兄又是怎么能讓他對金兄的話言聽計從,信以為真?”
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。
朱棡面上帶著一些好奇的出聲詢問。
對于這事兒,看起來充滿了不解。
“哈哈,吳賢弟,你忘我可是說,是我們,而不是我。
宋訥這個祭酒不得人心。
不把眾學子的命當命,不把咱們這些助教當人,倒行逆施,敗壞國子學,殘害眾學子。
對他不滿的人,可不僅僅只是我們。
還有別的忠義之士。
愿意為這事出力,愿意為國除奸賊的,可不僅僅只有我們。
馮庸賢弟,也是其中的一個仁人志士。”
原來是馮庸也是一伙的!
朱棡將之暗暗記下。
“之前吊死趙強呢?也是咱們這邊動的手。”
“對,那趙強成績也不好,在班里面同樣墊底兒。
家中只有一個老娘,給人織布,省吃儉用供他上學。
而他,也是千辛萬苦才進入了國子學。
覺得考進了國子學,就萬事大吉了
今后就出去了就能當官,能給他娘帶來好生活。
可結果,來到這里才發現,他的學習跟不上。
而國子學這里,也出了新規定,對于成績考核不好的人,在接受兩年教育之后,將會把他們下放地方當吏員,并不會授官。
他這里也承受不住了,就上吊自殺了。”
朱棡聞言,再次面露疑惑的開了口。
“這事情好像也不太對。
我記得,這事國子學可是下了明文的規定,說是考核不合格的人,雖然不能再授官,讓他們去當吏員。
但是,并不是說今后就不能當官了。
他們和普通的吏員不一樣。
從國子學這邊出去的學子,今后表現好了,在地方上考核不錯,那么就可以升為官員。
今后繼續進行正常的升遷任免。
只要在地方上好好干事,還是能出頭的。”
“要不說吳賢弟你是個實在人呢?”
金文徴笑著說道。
“話是這么說的。
可咱們想讓這些人自我了結,肯定是不可能給他們說實話。
咱們要進行合情合理的添油加醋。
去曲解。
這樣才能把事兒給辦了。
才能讓這些人,合情合理的承受不住自我了結。
孫兄那里,就私底下告訴這趙強說,這其實都是朝廷專門這樣說,糊弄人的。
實際上,被罰做吏員之后,今后就只能是吏員了,不能當官。
官和吏之間,有著天然的界限。
官就是官,吏就是吏。
再小的官,都是吏員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。
成為了吏,這輩子就和當官無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