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彈章上面,你可一樣是簽了名!
你自己都說過,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。
你這個時候卻說這話,干這等事兒?
你以為你自己就能置身事外了?
早就不行了!
扶我起來,繼續按照之前所說的辦事!
我便原諒你,不把今日之事說出去,對你既往不咎!
今后,你也該升官升官,該發財發財。
我該對你提攜還進行提攜。
司業他們也不會忘記你!”
他忍住腦瓜子的嗡鳴,以及眼前冒出來的金星,連聲說道。
聲音顯得有些含糊不清,又帶著諸多的急促。
他這里必須要把吳行,這個不知所謂的生瓜蛋子給按下來。
讓他知道怕。
讓他繼續做事。
“提攜?提攜你媽的頭!”
朱棡惱怒之下,出聲大罵。
對著金文徴的臉,便是狠狠的兩腳踹了上去。
把金文徴踹出了殺豬般的叫聲。
“吳行,我勸你也不要行差踏錯!
這次的事兒,不是你能攪局的!
吏部尚書,乃至于吳狀元都在做此事!
你個小小的助教,翻騰不起什么花!
只能被狠狠的按死!
想想你自己的前程,想想你的家人,不要犯傻!”
金文徴口鼻流血,整張臉已經在傾刻間,被朱棡給揍成了豬頭。
還在這里軟硬兼施,進行威脅。
“迷途知返?我的家人?
我的家人也配你來威脅?”
朱棡又狠狠的給了他一腳!
“吳行!你冒充學丞也是犯了大罪!
你也活不了!
趕快給我住手,向我認錯,我便對你既往不咎!”
他胡言亂語的威脅起來。
朱棡從懷里來,把告身給拿了出來,打開,懟到被打的半死的金文徴眼前。
“都說了,我便是新學丞,怎么就不信呢?”
金文徴眨巴眨巴眼。
瞪著那被打花了的眼,努力的看了起來。
真的?
告身居然是真的?
而上面寫著的,正是吳坤!
他愣了一下,被踹腫的眼里,都是遲疑和不敢相信。
這事兒,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?
“不對!
不對!
你明明是吳行,這上面寫的吳坤!”
“誰給你說,人就只能有一個名字了?
我既叫吳行,又叫吳坤怎么了?”
“這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
金文徴傻眼了,一時間被懟的說不出話來。
腦海當中思緒亂飛。
只覺得分外茫然。
無比的懵。
吳行居然就是吳坤?
居然就是新的國子學丞?
這事兒,聽起來怎么這樣的不靠譜?
尤其是又想起了,他從魏司業那里所得知的,這新的國子學丞,是太子讓人持著手令,親自去吏部那邊辦的之后。
就更加的懵了。
望向吳行的目光都不太對勁了。
“你真是國子學丞?你……你是太子殿下派來的。
太子殿下可是心向我們文人的!
是自己人才對?
你怎么能對我下這么重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