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經過仔細的盤算權衡之后,他覺得還是自己這個皇帝親自擔任國子學祭酒的好。
朱標聽了自己家父皇的話,眨了眨眼。
父皇所說的這些,他能夠理解。
可是皇帝當國子學祭酒這件事,終究是有些過于出人意料。
簡直可以說是開了先例了。
不過,再想想自己爹,好像已經沒少開創先例了。
那現在,再來這么一出,也并非不可以。
“那…宋祭酒接下來要怎么辦
父皇準備把他安排到什么位置上從國子學給調走嗎”
朱元璋搖搖頭:“宋訥人不錯。
雖然過于古板嚴苛,可有些時候,也就是需要他這樣的人,才能正風氣。
亂世當用重典,矯枉必須過正。
宋訥的一些辦法,還是很可以的。
不然,國子學不會在他接手之后,這么快就有成色。
當然,在各處的細節等上面,也同樣有著一些失誤和瑕疵。
從而會被人利用等等。
他這樣的一個人,咱不可能讓他離開國子學的。
國子學還需要宋訥這種鐵面無私之人來鎮場子。
咱這個祭酒,只是掛名的祭酒。
不可能天天守著國子學,只能是在大方向上等一些事情上,去進行一定的引領。
不時抽出一些時間,來到國子學那里去露露面,和學子們培養培養感情。
具體的事務這些,還得宋訥在那邊去做。”
把宋訥從國子學弄出去是不可能的。
不論是這輩子,還是上輩子,宋訥都已經用事實來證明了他的本領。
上輩子國子學便是宋訥去世之后,自己找不到合適的人選,被人給搞垮了。
不得已之下,只得再次和重開科舉。
開啟了那些人的狂歡。
那些人,在自己精力還行時,又有被自己停了科舉,不再取士的教訓在,倒也規規矩矩,沒敢弄什么幺蛾子。
可是,等到后面自己年紀大了,身體不行后,馬上就開始進行試探了。
搞了個南北榜案,想要看看自己的刀還利不利。
如他們所愿,自己雖然老了,也還能提得動刀。
砍了一批。
只是南北榜案,也同樣預示了,自己去世后,這些人的猖狂模樣。
當然,若說單純的以南北榜案,來進行概述的話。
對于南面的不少省份,是有些不太公平的。
準確的來說,是以江西為代表,浙江,福建幫場子來進行了一場,特別嚴重的科舉舞弊案。
籠統地概括為南北榜案,其余的南方省份,可以說是有苦難言。
事兒沒有干,罪名沒少分擔,跟著挨了不少罵。
“就讓宋訥當國子司業吧。
老三這個學丞也先當著。
在里面好好表現。
事情辦得好的,今后宋訥人沒了,就讓老三當這個司業,幫咱看好國子學。”
朱元璋說出了自己的安排。
聽到自己父皇所說的的話,朱標很理解了自己父皇的良苦用心。
經過了這樣一番刮骨療毒式的治理,國子學里面的很多蟲豸都被清理了出去的。
而緊接著,父皇親自擔任祭酒,老三這個表露了身份的晉王,繼續擔任國子學丞。
再挑選符合心意的助教等人,來取代那些蟲豸。
如此這樣的一番手段下來,想來國子學里面應該能平靜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