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不表現簡樸的話,豈不是直接明白的告訴了皇帝,被皇帝弄走了那么多錢財后,他這里還有余糧?
吸引朱元璋的目光,讓這個不做人的玩意兒,再度對自己下手嗎?
“你們做什……啊!”
這樣動靜,早已驚動了胡惟庸府上的人。
有守門的門子,壯起膽子出聲詢問。
結果話還沒說完,就被一柄長槍直接捅翻在地。
被其余人給抓了。
李景隆渾身甲胄,他率先進入胡惟庸府邸。
將手一揮,背后眾多兵馬便已魚貫而入……
這個時候的李景隆,哪里還有平日里,在秦淮河上面喝花酒的模樣?
說起來這事,也是讓人難受。
這將近兩年來,他到秦淮河那邊去喝花酒的次數,加起來總共只有三次!
還沒有原來半個月去的次數多。
若單單只是這些也就算了,更為讓他難受的是,他被他舅爺,也就是當今的皇帝給盯上了。
把他給丟到了軍隊當中,狠狠的去磨練。
這一年多以來,日子過得簡直別提了。
而且,還不是在他爹這里,而是舅爺在之前對,親自下令,他進行了一些調度。
安排到了大將軍徐達麾下去做事兒。
還讓自己隱姓埋名,不得暴露身份。
這一年多的時間,沒有任何特殊待遇,被狠狠的操練。
這感受簡直別提了。
不過他的變化,同樣也是肉眼可見的。
到了此時,身上少了一些浮夸,多了很多的沉穩。
一個多月前才被調回來,給他安排了職務……
這會兒,隨著李景隆等人的涌入,胡惟庸府上的寧靜,一下子被擊打了一個粉碎,蕩然無存……
書房之內,聽著外面傳來的動靜,胡惟庸低低的嘆了一口氣。
自己還是失敗了。
自己對朱元璋,這拼盡全力所弄出來的這一擊,沒有奏效。
自己這邊終究還是沒能殺了朱元璋這老賊。
“天賜,爹沒用,沒把朱元璋這個最大的罪魁禍首給殺了,與你陪葬。
不過你放心,爹很快就來找你了。”
一邊說,一邊將手中的這畫像給小心的疊了起來,放入到了懷里……
而在他做好這個事情后,砰的一聲響,房門被猛的從外面一腳踹開。
帶起的風,吹的胡惟庸桌案上的燭火劇烈搖曳。
原本旺盛的火苗,變成了豆大一點。
隨后,又掙扎著重新亮起。
李景隆以及如狼似虎的甲士,涌到了胡惟庸的房間里……
……
李善長的弟弟李存義,還沒有睡。
他的面色很難看。
此時他已喝得半醉,正在低聲罵他兄長李善長。
覺得自己兄長太窩囊。
他自己當了皇帝的狗也就算了,竟然還連累到了自己。
自從李善長當了皇帝的狗后,原本很多和他來往密切,如胡惟庸,如費聚,唐勝宗,陸仲亨等人也都不怎么理睬他了。
很少有來往了。
他被諸多淮西的人給冷落了。
這讓他很難受,只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東西……
……
誠意伯府上,劉伯溫睜開了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