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墨露出一個為難糾結的神色,她看向南鴆眼神幽深起來。
“我覺得你應該看清楚你身邊坐著的女人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,她絕不是你以為的那樣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南鴆聽到后心都涼了一半。
她死死地盯著盛墨。
她究竟想做什么......!
南鴆心中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。
此刻房間里十分寂靜,有種風雨欲來的平靜感。
外面雨水敲打玻璃的聲音無比猛烈,疾風驟雨敲在人心里令人焦灼。
“有些事我原本不想在這里戳破,可是清翎已經被你蠱惑地失去理智了,我不得不打破他的幻想,讓他看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。”
盛墨拿出手機放在桌上打開了一段錄音。
手機里傳來盛墨和南鴆的聲音。
是南鴆來盛家兩人對峙的那一次。
盛墨:“夫人就這樣輕易放棄了?我以為你有多喜歡他呢。”
南鴆:“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他,不過是為了那塊地破壞你們之間的聯姻罷了,我更厭惡的是你的挑釁。”
女人冰冷的無情的語氣像一把利刃刺進了沈清翎的心臟。
少年身體像是被什么凍住了一般,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南鴆。
錄音放到這里南鴆已經徹底慌了,她伸出手想去搶盛墨的手機。
手腕忽然被人抓住。
沈清翎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臉色陰沉地開口道:“讓她放完。”
南鴆徹底絕望,心一點一點沉到谷底。
盛墨:“可惜你的厭惡沒什么用,要說挑釁也是你先挑釁我的,你不來招惹沈清翎,我也不會去招惹你。”
南鴆:“你要跟我算這些的話,那就要說到一開始的爭地事件了,你盛家又不做房地產相關,非要來橫插一腳,是你先壞了我的事,懂嗎?”
盛墨:“這地又沒有寫你南鴆的名字,我憑什么不能爭?”
南鴆:“好啊,你爭就是了,我們各憑手段,就看誰才是最后的贏家。”
盛墨:“地我要,人我也要,你什么都得不到。“
南鴆:“是嗎?那我們拭目以待吧。”
一段錄音放完,少年抓著南鴆手腕的指節泛白,青筋暴起,指甲幾乎嵌進她的皮膚,整個人如同凝固的冰雕。
血色從臉上褪去后,嘴唇泛起病態的灰白。
他紅著眼眶,眼中夾雜著恨意,語氣中卻滿是心碎:“原來你對我做的一切,只是為了破壞顧盛聯姻,只是為了......一塊地?”
最后幾個字飄忽不定,疑問中夾雜著不可置信的嘲諷。
餐桌上戒指盒被燭火投出扭曲陰影,鉆石火彩在搖晃的光暈里變成嘲笑的臉。
先前被珍重捧出的真心,此刻在眾目睽睽下暴曬成滑稽的笑話。
少年眼中倒映著南鴆驚慌的面容,他仿佛第一次看清眼前人。
先前溫柔無比的目光寸寸碎裂,化作尖銳冰棱刺向對方。
看到這樣的沈清翎眾人大氣都不敢喘。
南鴆顫抖的聲音打破緊張寂靜的氛圍:“清翎,你聽我解釋.......”
沈清翎看向她的眼睛,他松開她的手朝著她步步緊逼。
“解釋什么?”
“解釋你對我是真心的?”
“解釋你一開始對我不是利用,不是別有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