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宴哽咽著,他悲苦不堪的過去從不向人訴說。
本以為這些事過去了這么多年他早已記不清。
可原來他還是記得那樣清楚,甚至連那些恨過的人都歷歷在目,無法忘懷。
南宴眼神痛苦地問道:“如果過去無法忘記,我該怎么辦?”
“阿宴,有些痛太深,確實一輩子都忘不掉,我沒辦法說出讓你釋懷這樣的話,因為這樣的痛苦不是能輕易釋懷的。”
“過去沒辦法被抹掉,但我們可以給它換個名字,它不再是痛苦的回憶,而是讓我們更懂珍惜現在和未來,我們可以朝前看,前面有南鴆,有小年,有我,還有水心。”
“水心雖然不在了,可她給你的愛會在你身上繼續延續,她最愛的孩子要帶著她的愛好好活下去,她會在前方等你,會看著你走向幸福。”
南宴松開沈清翎,看著他的眼睛說道:“沈清翎,你一定要好好活著,和我一起往前走。”
沈清翎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:“好。”
外面的陽光照了進來,打在兩人身上。
南宴感受到了一陣灼熱的暖意,像是要將他融化。
有些人生來就是光,注定要照亮別人。
他會努力從黑暗中走出來,走向光。
沈清翎重新看向病床上的南鴆,他看到了她眼角濕潤的淚。
他坐到南鴆身邊替她擦了擦眼淚,坐在床邊握住了她的手。
南宴輕聲道:“那哥哥你在這里陪母親,我出去買點吃的來。”
南宴走后南鴆睜開了眼睛。
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,她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。
“清翎.......”
南鴆一開口連聲音都是嘶啞的。
沈清翎給她倒了杯水,扶著她喝了下去。
南鴆感覺到嗓子潤了很多,她有很多話想說。
她臉色蒼白地笑了笑:“真好,還活著,還能看到你。”
沈清翎擔憂道:“怎么樣,傷口疼不疼?要不要讓護士來給你換藥?”
“好像.......不怎么疼。”
不是她安慰沈清翎,的確是不怎么疼。
難道是子彈打得不深?
其實是系統的頂級藥起作用了。
“怎么那么傻,子彈打在身上哪有不疼的。”
“打在你身上我可能會更疼。”
南鴆這樣一說,沈清翎更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這份深情了。
沈清翎眉心緊蹙,南鴆伸出手輕撫他的眉心。
“別皺眉啊,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?”
“我........欠你一條命。”
“你不欠我什么,都說了是我心甘情愿要救你的。”
“總歸是你救了我,是我虧欠你。”
“覺得虧欠我就好好彌補我吧。”
“你希望我怎么彌補你呢。”
“嗯.......那你待會兒喂我吃飯吧。”
沈清翎無奈地笑了笑:“好。”
南鴆見他總算笑了心情也好了些。
她笑著用手指勾了勾沈清翎的掌心:“不生我氣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