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
沈清翎的回答并沒有讓盛墨生氣。
他又在說著口是心非的話。
她太了解他了。
她知道他一直試圖與她切割,想要忘記那段時間發生的一切。
但身體和記憶是不會騙人的。
盛墨從他身邊走過,留下一陣熟悉的香味。
是她身上的味道,他怎么也忘不掉的味道。
她打開了他們第一次相遇時那盞昏黃的臺燈。
房間不再漆黑無光,這盞昏黃的暖光臺燈無端增加了幾分曖昧旖旎的氛圍。
隨即她像是無意識地開始在房間里轉。
她的手緩緩劃過沙發、書桌、落地窗、門......
女人邊走眼神邊看著他,這眼神意味深長。
像是在提醒他,試圖勾起他的某些回憶。
她手撫摸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曾留下他們的痕跡。
那時盛墨不管不顧地拉著他一起做荒唐的事。
他起初不肯,后來為了給她治病卻次次都縱容了她。
縱觀他整個人生,他從未如此荒唐過,也只有在盛墨這里,陪她做盡了一切他從前不可能做的事。
而此時沈清翎也無比清晰地知道她在勾引他。
伴隨著女人一步一頓的動作,氣氛變得更不對勁了。
整個房間像潮濕黏膩的南方夏季,讓人無法平靜下來,渾身燥熱,熱汗涔涔。
她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,最后走回到沈清翎身邊。
盛墨看向神經緊繃的少年,知道他的心此刻已經不平靜了。
她語氣勾人地說道:“真的......一點都沒有想起嗎?”
她看見少年喉結不受控制地滾了滾,耳朵像燒紅的炭。
她伸手一碰,倏然彎起了眼睛。
“每次你害羞的時候,耳朵就會變紅。”
“如果沒有想起什么,那你為什么害羞?”
沈清翎后退一步,別開眼道:“我......”
話到嘴邊只說了一個字,卻又說不下去了。
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,他被盛墨勾起了某些荒唐的回憶。
他垂下眼不肯看她,像是在無聲地反抗自己的欲念。
他開始嘗試轉移話題。
“你不是說要跟我講陸家的事嗎?”
“哦~對,差點忘了正事。”
“你說你查到了陸家的事,具體是什么?”
“現在還不能告訴你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盛墨的眼神很直白,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身體,從上往下掃視了幾遍。
沈清翎有種自己脫光了站在她眼前的錯覺。
“別這樣看著我。”
“你渾身上下我哪里沒見過,這會兒看一下就不肯了?”
沈清翎:這可真是倒反天罡了,這都是我的臺詞啊!
沈清翎閉上眼道:“盛墨.......我們不能這樣,心沒有在一起,其他也不該糾纏在一起。”
盛墨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