堯音戴著銀絲手套,在法氣催動下,手掌上的銀芒凝練得猶如數丈寬的銀色墻壁。
“轟!”
拳掌結結實實碰撞在一起。
陳敬塘手臂上旋轉飛出的鐵袖,與堯音身上同樣旋轉飛出的鬼旗碰撞。
僵持片刻,堯音嘴里發出一道悶聲,落葉般倒飛出去。
陳敬塘立即望向另一邊戰場,只見,“司馬覃”不斷揮劍,那位濉宗大念師或撐起靈光火焰,或打出符文,在近身交鋒中,完全落入下風,身上接連挨劍。
被殺,也就在數劍之內。
根本來不及救。
陳敬塘沒有任何猶豫,沖向堯音,使用圍魏救趙之法。
堯音戰力非凡,很可能是百脈純仙體,一旦陷入死境,他不信“司馬覃”不立即回援。他取出中階法器級別的鐵書,法氣注入其中。
堯音落到地上,踉蹌后退,臉色極是蒼白,定住身形后,立即調動祖田法氣涌入身上鬼旗。
“嘩!”
鬼旗中沖出的冥霧,化為黑色陰云。
冰寒的力量,在她腳下的赤土上結出一層白色寒霜。
一尊威武霸道的穿甲鬼影,在她身前顯現出來,揮出手中戰戈,與飛來的三十五片鐵質書頁碰撞在一起。
“噗!”
李唯一一劍將那位濉宗大念師頭顱斬下,轉身剛好看到這一幕,直接擲出法器戰劍。
陳敬塘聽到身后傳來的銳利破風聲,只得嘆息一聲,轉身揮袖,哐當一聲,如金鐵撞擊,將那柄法器戰劍打飛出去。
“生死較量卻總是惜身,你注定將一敗涂地。”
李唯一腳踩清虛趕蟬步,如踏霧追風。
體內法氣涌入尸衣軟甲,頓時全身血霧彌漫,一個個血色經文在血霧中飛舞。
“放肆!”
王道真怒嘯,在李唯一出手之時,便急速沖向五海境之界。但一切發生得太快,兩三個呼吸的時間而已,宗門大念師便身首異處。
距離李唯一尚有一段距離,王道真嘴里一口法氣吐出,凝化成十三柄飛劍先一步飛出去。
李唯一沒有像陳敬塘先前那般被逼自保,打出的掌印,去勢不減,手臂上血霧和血色經文一起涌出。
“轟!”
陳敬塘顧不得再掌控鐵書的書頁,一拳迎擊上去。
對方的掌力,異常雄勁,絲毫不輸于他。而且伴隨掌力而來的血色經文,則如無數巨石砸在他身上,頓時口吐鮮血,倒飛出去。
同時,李唯一亦是被身后飛來的兩柄法氣飛劍擊中,硬抗下來后,連忙施展身法,躲避其余飛劍。
有高階法器級別的夜行衣加持,他速度如影似幻。
而堯音憑借鬼旗,沖垮無人掌控的鐵質書頁,身形向前掠出,一掌擊中尚未落地的陳敬塘,與李唯一配合得天衣無縫。
王道真趕到,揮出裂陣鞭。
李唯一根本不與他硬拼,急速后退而去,落到距離五海境之界不遠的地方。他擦去嘴角的血液,背部被法氣飛劍擊中的地方依舊疼痛,傷到了臟腑。
看著站在數丈外,殺氣騰騰的王道真,李唯一道:“你小心點,五海境第二境靠近這里,比五海境第一境危險得多。你體內法氣,已經變得滾燙灼熱了吧?說不準再前進一步,便會燃燒起來。”
王道真手持裂陣鞭,眼神冷沉到極點,但始終不敢再前進一步:“你比我想象的要強很多,而且很有膽魄和手段。你這樣的人物,怎么可能甘心借助天地之勢龜縮不出?”
“被你這么一夸,我都不好意思了!”李唯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