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道真道:“我在這個位置,也是不敢全力以赴的,必須留一些力量抵擋天地間那股神秘能量,戰力大打折扣。你出來試試,或許可以殺了我呢?”
李唯一根本不理他,將楊云提起,扔回五海境之界。
又釋放出一縷縷法氣,把墜在地上的三十五片鐵質書頁收起,合成一本鐵書。
“他如何處置?”
堯音指向被打得失去戰力的陳敬塘。
李唯一道:“直接殺了!”
堯音道:“葬仙鎮巨變前,能修煉出九泉祖田的年輕一代修者,三陳宮屈指可數。殺了他,恐怕會惹得三陳宮的老輩人物不顧一切的報復。”
十四年前的尨山武道大戰,三陳宮的三位太上長老,可是擊敗了九黎族的三位族長。其中就包括堯音的外公,藥黎部族族長。
李唯一道:“我料,葬仙鎮這邊年輕一代的對決結束后,無論結果如何,黎州動亂必會爆發,到時候所有規則都將蕩然無存。戰爭是無情的,老一輩人物不會因為你是小輩,就心慈手軟,或者自持身份不出手。四大宗門的五海境武修,獵殺九黎族涌泉境年輕武修,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?”
一指擊斃陳敬塘后,李唯一脫下他身上的鐵布戰衣,是一件低階法器,頗為沉重,足有十多斤。
“你還不回去復命,莫非是不敢回去?”李唯一道。
王道真道:“妖王六世孫、楊云、陳敬塘,他們三人背后那些強者的怒火,足可讓藥黎部族灰飛煙滅。”
“跟你講話,真是浪費口舌。”
李唯一望向身后的霧中,聽到一里外的密集腳步聲,臉上瞬即露出笑容:“這些人,逃得也太慢。堯音,一起出手,一個也別放走。”
六位七泉、八泉的涌泉境強者,倉惶無比的來到五海境之界,全部都松了一口氣,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暢快感。
他們累得坐在地上劇烈喘息。
“休息一下,太可怕了!那司馬覃殺九泉至人根本不用第二刀,絕對是百脈全銀的人物。”
“獵殺九黎族,卻反遭獵殺,還好逃了出來。趕緊離開,先回姚關城,這地方沒辦法待了!”
“簡直就是兇神惡煞,再也不想看到他。我打算,立即離開黎州。”
……
李唯一從霧中走出,眉頭微微挑起,頗為無語:“休要壞我名聲,若不是你們先冒犯圍獵,我豈會大開殺戒?我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兇惡之事!”
六位涌泉境武修嚇得面如土色,如同見鬼,雙腿發軟,好不容易站起身欲逃。卻見,堯音從另一方向的霧中走出,堵住他們退路。
每個人都有求生欲,特別是想到李唯一殺人絲毫不手軟的冷酷模樣。
六人被嚇得跪伏,紛紛磕頭求饒。
李唯一知道還有很多武修會陸陸續續逃過來,若全部都殺掉,那場面也太壯觀,心中半分歡愉都休提。能不殺人,他是最不想殺人的那一個。
于是,他道:“誰身上采有染霞異藥,用異藥可換性命。”
“我……我有一株異藥……”
一位七泉武修,小心翼翼將貼身所藏的一株染霞異藥取出,心中很忐忑,不確定對方是不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。
他年紀已經不小,服用染霞異藥蛻變純仙體,成就也相當有限。所以將異藥偷偷保存,準備帶回家交給幼子服用。
殘忍的圍獵者,亦是一位慈愛的父親。
李唯一隨口一問而已,竟收獲意外之喜,接過染霞異藥,道:“走吧!只饒這一次,別再讓我看見你。”
那七泉武修連滾帶爬沖出去,跑出數里地,才真正松了一口氣,決定立即離開黎州,回家安度晚年。
剩下的五人羨慕無比,隨之又如喪考妣,心中絕望,他們身上是真沒有異藥。
李唯一道:“有法器的,留下法器,可換得一命。沒有法器的,給三十萬枚銀錢,可以買得一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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