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個一州之地的年輕絕頂。
完了,他一個修煉不到一年的人,這是捅了絕頂高手的窩。
“嘭嘭!”
李唯一催動尸衣軟甲,血霧和血色經文從體內噴薄而出,與飛來的樹葉碰撞在一起。
這些樹葉,明明脆弱不堪。但在盛輕燕法氣的覆蓋下,卻每一片都似一計重拳,將血霧不斷打散。
“呵呵!”
盛輕燕笑聲中,蘊含亂魂迷音。
纖纖玉手持一柄軟劍揮出,頓時,一劍化萬劍。無數明亮的劍影呈網狀,斬向尚滯在半空的李唯一。
李唯一臨空結掌印,戰法意念在背上顯現而出,如背負一尊老神仙在戰斗。
“轟!”
金色翻天神印隨掌法一起打出,劍網爆碎而開,劍氣湮滅。
掌法神印向石階下方的盛輕燕蓋壓而去。
盛輕燕輕咦一聲,還從未見過如此神異的掌法,至剛至猛,不似人間該有。她自知,憑借軟劍必是抵擋不住,哪有那么多以柔克剛。
“唰!”
憑借極盡玄妙的身法,她后退一步,瞬間飛至后方的樹梢之巔。既可避開對方的掌印,窺看全局,又能在對方欲要逃走時,及時攔截其去路。
李唯一并不落地,知道一旦落地,今天就走不掉了!
穿著御風靴的雙腳腳底,出現一股颶風,踏風御氣,沖向盛輕燕右側的林間。因為,右側林間距離兵祖澤最近,是最容易脫身的方位。
但站在年輕一代最頂尖的人物,沒有人是蠢類,除了陳尋和盛輕燕的第三人,早已在剛才暗暗挪移至那一方位。
一桿銀槍,從地面刺出,槍身和銀芒沖起數十米高,將李唯一逼退回去,重新落到道觀外的石階空地上。
“噠噠!”
那年輕身影,手持銀槍從林中走出:“天一門,霍乾坤。”
剛才整個交手的過程,不超過一個呼吸的時間,三大高手的每一擊,將時間和攻擊角度都拿捏到最精準的地步。
能在這三次攻擊下全身而退的武修,霍乾坤認為,對方已經有知道他名字的資格了。
李唯一散去隱身狀態,在他們這種級數的人物面前隱身,沒有什么意義。
他旁若無人的,將黑色鐵箱收進惡駝鈴,道:“我知道你,天一門年輕一代的第一人,小蒼黎霍乾坤嘛!黎州用槍的年輕高手,蒼黎之下,你數一數二了!”
本是已經走進道觀的兩位雙胞胎道士,重新折返回來,但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的想法。
其中一位道士冷聲道:“你們真是廢物啊,被人跟蹤都不自知,趕緊收拾掉他,可不能讓鏡月齋暴露。”
“你們真當我是一個人來的?”
李唯一可沒有以一打多的想法,立即與禪海觀霧溝通,準備讓她出來解決眼前的局面。若她不出來,做為少陽星的主人,可以強行將她拉扯出來。
在場眾人臉色一凝,連忙將感知釋放出去。
盛輕燕站在樹梢之上,身體像沒有重量,裙內空蕩蕩的,笑吟吟道:“怎么像是在虛張聲勢!”
“敢問閣下是哪一方的人?你可知道,那鐵箱中是什么東西?有的渾水,可不能蹚。”
陳尋提刀,一步步向石階下走去,不斷逼近李唯一。
“這天下間的渾水,就沒有我不敢蹚的。老實說,我倒好奇你們背后這座道觀中的人是哪一方?”
李唯一話音剛落。
陳尋身上銀芒暴漲,踩碎腳下石階,無比高大的戰法意念生長而起,霸氣絕倫的一刀斬向李唯一。
刀光上,魚鱗密布。
雖只有一刀,但刀風從四面八方而來。
李唯一只感腳下在凹陷,天空在坍塌,四方在毀滅。
逃無可逃,避無可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