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羽子露出沉思之狀:“也是,此女的確很不簡單,積善藏匿。在此之前,誰能想到,她竟是百脈全銀?”
“花大人,交給我們便是。”
左右二侍開棺失敗后,使用戰兵,輪番攻擊血泥棺槨,想要強行破開。
棺中。
兩人漸漸恢復過來,依舊緊扣對方一只手。
抓扣處皆在溢血。
“嘩!”
幾乎又是同一時間,眉心亮起,各自釋放靈光。
但還沒有攻擊出去,棺材便劇烈翻轉。兩人在棺中摔滾,時而李唯一壓到她身上,時而她又壓回來,撞得鼻青臉腫,腿部也在交鋒,扭打在一起。
外面的攻擊,皆被防御陣法化解,只有輕微的震勁,傷不到他們。
在棺中這狹窄的空間內,相互擒拿攻擊,各個部位都變成出招的武器,欲要置對方于死地。
“是你,李唯一……啊……”
楊青溪被李唯一壓在身下。
手指按住了她左邊鎖骨下方的血孔,痛得痙攣抽搐。
與此同時,李唯一被她膝蓋擊中胯部,幸好早有防備,沒有傷到要害。下一瞬,兩人雙腿也是緊纏在一起,都不給對方再用腿的機會。
越打越不對勁。
為了盡量不給對方出招的機會,兩人是越纏越緊,最后緊緊抱在一起,都將對方的手繞過背部扣住。
空間太狹窄,對抗太激烈,頭臉緊緊貼在一起,在精疲力盡中,都只能聽到對方的急促呼吸。
外面,棺材被高高的拋扔起來,然后又重重的轟飛出去。
哪怕有防御陣法化解攻擊力,棺中的二人,也是極不好受,先是強烈的失重感,然后又上下翻滾在一起。
李唯一終是比此刻被仇恨填滿內心的楊青溪要理智:“你受傷了,正越來越虛弱,但我還能打一整天。暫時停手如何?”
楊青溪漸漸冷靜下來:“我敢向你保證,就算我受傷了,臨死之前,也能拉你墊背。你先松手!”
李唯一的嘴,位于她鼻尖位置:“你要搞明白,你現在是弱勢的一方。聽我號令,或許今天還有活路,你先松手。”
楊青溪道:“這具異界棺,有一座攻擊陣法,只有我知道開啟之法。一旦開啟,足可重創外面的人。所以,你得聽我的。”
李唯一低聲笑道:“我就是知道如何開啟這座攻擊陣法,才藏身棺中,欲要伏擊花羽子,全被你攪黃了!否則此刻他已身首異處。”
楊青溪黛眉蹙起:“既然極西灰燼地域是我們的共同敵人,我們就更該摒棄前嫌,精誠合作。聯手生,繼續對抗皆是死。”
“你先放手!不然,我怎么相信,你不會在楊青嬋的棺槨中,將我這個兇手殺了,給她陪葬?”李唯一道。
楊青溪雙眼黯然,低語道:“或許你不信!其實我知道,殺她的人,根本不是你但我卻只能裝作不知道,只能認定你是殺人兇手。”
李唯一心中一震,楊青溪看來是有所察覺,此女當真是隱忍高手。
李唯一道:“我說話一貫算數,脫身之前,絕不對你出手。信不信由你,你若還不信,我自有手段殺你。”
空間太狹小,不到萬不得已,李唯一并不想啟動佛祖舍利,怕掌握不好,將整具棺槨收進了血泥空間。
那可就暴露了!
李唯一又道:“他們好像已經將棺槨裝上了車,準備帶走。他們破不開,不代表鸞生麟幼也不行,也不代表極西灰燼地域沒有能開此棺的奇人異士。去到他們的大本營,再想逃,可就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