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唐晚洲?”
李唯一茫然,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。
堯清玄看出李唯一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,頓時柳眉蹙起,眼波凝疑。
最近兩個月,李唯一躲在南清宮閉關修煉,清靜自在。她卻和唐晚洲在總壇的外圍地域,玩貓捉老鼠的游戲,雖然處于上風,死死將唐晚洲壓制,幾次將其追上,并且創傷,但始終無法抓住。
千年前,爆發在凌霄生境的那場浩劫,大地被打得面目全非,山岳倒塌,河流改道。
雙生稻教就是在那個時候,意外發現地下仙府的入口,打開了這一仙家秘境,獲取到古婆伽羅教遺留的無窮寶藏。
因禪海觀霧一直禁止在凌霄生境種植仁稻,當時稻教式微,只能潛藏茍活,一點一點的挖掘秘境,探查寶庫,與地下仙府中的兇蟲、逝靈、未知異常廝殺。
此事關系重大,不敢讓太多人知曉。
探索和挖掘的過程,是雙生稻教一步步強大的過程。
但地下仙府太龐大了,像一個直徑數千里的空心球,被古婆伽羅教建造了至少兩三萬年,內藏無數危險,玄機無數,寶物資源也是層出不窮。
雙生稻教花費千年時間探索和建設,也只是將入口附近的數百里清理干凈,完成改造和建設。在體積上來說,只占整個地下仙府不到百分之一的區域。
教中的巨頭人物,自然有走到更遠的地方,但各種危險層出不窮,需要一步一步的布置防御陣法,繼而擴展和消化。
更不敢鬧出太大動靜,形成地動,被凌霄生境的超然察覺。
改造和建設的速度,要比單純的探查,慢無數倍。
有的地方,連稻祖都十分忌憚,需要繞開。
當然雙生稻教進入地下仙府的入口,并不是一年前,被麒麟奘使用至上法器轟開的那一處。而是,另有所在。
實際上,麒麟奘轟開的那處入口,雙生稻教根本不知,恰好處于他們探查區域的最遠地帶。
正是被麒麟奘擺了一道,雙生稻教才只能被迫從隱藏中逐漸露出獠牙,顯露到明面上,提前實施計劃,活動變得密集起來。
正常來說,他們是準備,等雪劍唐庭南下,左丘門庭北上,天下義軍滅了凌霄宮,再出來收拾殘局,摘取最后的勝利果實。
因麒麟奘的攪局凌霄生境明里暗里的所有勢力,計劃全部失控。
這兩個月,堯清玄和唐晚洲的追擊,就是發生在總壇這片已完成建設的區域的陣法外面。
一座座陣法,一層疊著一層,像千層餅一般,經千年建設,籠罩整個總壇。
但并非無孔不入,堯清玄懷疑,唐晚洲已經找到缺口,逃了進來。
李唯一見眼前這位絕世麗人眼神陰晴不定,試探性問道:“唐晚洲這是逃出了神獄,還是一直都沒有被抓住?”
“怎么?得知她在逃,你心中很高興?”堯清玄道。
“唐晚洲是我朋友。”
李唯一沒有否認在長生境巨頭面前做低級的辯解,只會讓她瞧不起。
堯清玄道:“你如此在意自己的朋友,可知,你另外兩位朋友,此刻或許正遭受非人的折磨?你在意得過來嗎?”
李唯一神情一凝:“堯前輩指的是?”
堯清玄與安嫻靜都是一身素白,不染塵埃,但性格一清一靜,一冷一嫻。
這位昔日傾絕天下的奇女子,有著與堯音一樣的長直美腿,腰線極高,酥峰挺拔,風姿更勝,走在前面,香風盈盈,仙裙飄飄,步入稻田光紗之中。
李唯一緊跟其后,追問:“前輩指的可是,兩個月前,被俘的眾人中的某兩人?”
盡管他一直以“前輩”相稱,但很多時候都很恍惚,覺得她就是長大后的堯音,實在太像。
當然如今身處險境,對方又是狠辣人物,李唯一自然是不敢冒犯。
血田中,黃金稻漲勢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