蟲袋的確可以裝人,但也有不小的危險性。一旦在打斗中,蟲袋破碎,里面的人修為再高,都可能死在空間力量之下。
不到萬不得已,一般不會拿來裝活人。
李唯一身上有道祖太極魚和惡駝鈴,真遇到兇險,可以用它們裝放七小只。
“嘭!嘭!”
李唯一雙手各拿一枚血晶,放在齊霄和拓跋布托頭頂,將其捏碎。頓時,大量的血氣彌漫而出,在念力牽引下,涌入二人干癟的身體中。
隨著血氣一縷縷涌入,二人枯瘦如柴的身體,就像氣球一樣,緩緩支撐起來。
半個時辰后,兩枚血晶的血氣完全涌入。
他們狀態,稍微好看了一些,但距離恢復還差得很遠。
李唯一不敢再注入血氣,必須循序漸進。
齊霄和拓跋布托陷入了沉睡,過去一段時間,二人身心皆受重創,直到現在,才終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覺。
李唯一實在撐不住了,扶著門框,緩緩在門外坐下,運轉法氣,療養身上傷勢。
一連五天過去。
李唯一除了自己打坐療傷,每天都會使用兩枚血晶,幫齊霄和拓跋布托恢復血氣。
漸漸的。
外表看去,除了各自斷了一條手臂,二人已經完全恢復過來。
但道種境武修損失的血液,又豈是中品血晶蘊含的血氣可以彌補?
他們需要長時間的療養,才能真正恢復。
醒來后,二人立即下床,向李唯一跪地叩拜,但被提前扶起。
“千萬別!老齊,我心中很愧疚啊!”李唯一道。
齊霄用獨臂擺手,苦笑道:“怨我自己,太托大了,不該那么冒失的。其實就是突破道種境后,內心太過膨脹,該有此劫。”
“王術已經死了,算是為你們報了仇。”李唯一道。
齊霄和拓跋布托動容,心中感激之情難以言喻。
他們可是知道,王術乃是雙生稻教的第四神子,在別人總壇,把神子殺了,還能悠哉的活著。他們不知道李唯一是怎么做到的,但心中佩服到五體投地。
在邪教都能混得風生水起。
二人不顧李唯一的阻攔,再次行禮:“唯一兄弟,今后但有吩咐,萬死不辭。”
好不容易將他們勸了起來。
李唯一將裝有兩條手臂的寒玉匣箱,從界袋中取出:“兩條手臂的活性、痕脈、泉眼皆還在,應該可以續接。”
黎松林和隱九的情況,和他們截然不同,斷肢在戰斗中已經損壞。
“唯一兄弟有心了!”
拓跋布托輕輕搖頭道:“但要續接斷肢,至少也得請大長生出手才行,那種層次的人物,已經掙斷多條長生鎖,可以一眼看清人體內的所有細微紋路,對生命有獨到的理解,可以施展非凡之術續接痕脈和經絡。”
齊霄道:“若在外面還有一些希望,在總壇……我們現在的安危,也是朝不保夕吧?”
拓跋布托沉思片刻:“唯一兄弟,你的恩情,我們二人畢生銘記,但若真的不可為,將我們交出去便是。”
“阿彌陀佛!”
清美淡雅的佛號,在閣樓下方響起。
李唯一神色微變,吩咐道:“你們且先療傷,我去去就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