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步走下樓梯,在樓閣外的竹林邊,李唯一看見了一襲白衣的安嫻靜。
她容貌變化很大,但身上氣質,仍然淡雅嫻靜,能一眼辨認。
安嫻靜看了他一眼:“我去看過了黃金稻,長勢很好,你功不可沒。但至少有八九天,你沒有去照耀和照料,田中的血氣都變得十分稀薄。為什么?”
李唯一取出青玉陣符,雙手遞過去:“還請殿主另請高明,這黃金稻我沒辦法養了!”
安嫻靜手指掄著佛珠,眼神逐漸凌厲:“怎么?威脅我?覺得我修佛,心中就只有慈悲,很好拿捏?”
“晚輩哪敢,實在是傷得太重,要養傷一段時間。”李唯一道。
安嫻靜道:“你還怨起來了?你簡直無法無天,在總壇,敢將一位神子殺死,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嗎?”
李唯一道:“王術殘殺多位同門……”
“不需要你再重復一遍!你師尊已經整理了王術所有的罪責,呈送去了枯榮殿,并且幫你擔了下來,稱是她下令讓你去清理內患,是在執行任務。畢竟,算起來,王術屬于南境武修,歸屬在她旗下。”
安嫻靜輕哼一聲:“現在任務完成你還能去靈谷殿領四十萬功勛值。”
“啊?”
李唯一覺得堯清玄的操作,實在高明到無法用言語形容。
“啊什么?你師尊那邊壓力極大,南境局勢相當兇險復雜,還要分心幫你,你自己記住這份情吧!”安嫻靜道。
李唯一連忙壓下嘴角,憂心道:“師尊之情,自然是要報的。但,那天理殿副殿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師尊這般做,等于是將他往死里得罪。殿主,那日我被逼得,把你的名字報出來,但一點用都沒有,天理殿的巡查衛根本不買賬。”
安嫻靜眼中寒光一閃而逝:“我已經去天理殿和枯榮殿走過一遭,該敲打的,已經敲打。在總壇,大真傳級數的人物,不會再針對你。但你要明白,修行界永遠得靠自己的硬實力才行,不然陰暗的角落中,會有許多的明槍暗箭,防不勝防。”
“不僅你如此,每個人都是如此,包括我和你師尊。”
李唯一道:“謹遵殿主教誨……殿主可有回靈谷殿?”
安嫻靜想到自己那位二弟子,不禁嘆了一聲:“他已經被我打發到總壇外面歷練去了,天資極高,但心性不夠,缺乏磨礪。”
李唯一嘆了一聲。
“你覺得,我這是在包庇他?”安嫻靜看出李唯一的心思。
李唯一道:“畢竟是自己的弟子,那才是真的手心肉。”
安嫻靜道:“對他來說,被我驅逐出總壇,等于是丟了天大的顏面,比任何懲罰都更讓他難受。而你呢?你受到懲罰了嗎?你真沒有錯嗎?樓上的二人,要不要我重新押回神獄?”
李唯一連忙露出笑容:“殿主能夠說出這話,擺明是要饒過他們二人。太好了,殿主真的是菩薩心腸。”
不管安嫻靜到底是何想法,先捧上去再說。
安嫻靜道:“拓跋布托和齊霄都是龍種種道,數年就能成長為一流高手的人才。其中,拓跋布托更是傳承者,天資堪比神子神女。”
“神教對可以用的人才,一貫寬容。”
“李唯一,你若能收服他們到你麾下,為他們的忠誠做擔保,本殿主為什么要棄兩位天之驕子不要?”
李唯一知道安嫻靜看中的,還有齊霄背后的齊家和拓跋布托背后的拓跋氏,但現在容不得他挑三揀四,必須得答應下來。
他道:“殿主既然如此看好他們,要不先幫一個小忙?”
“不急!聽說你將六如焚業術的第一層,修煉到了大成,使一使,讓我先看看。”安嫻靜對此事最是好奇,畢竟她可是知道,李唯一兩年前才開始接觸武道。
哪有十年時間,修煉第一層的六如焚業術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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