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里長的吊橋,將總壇和外面分割成兩個世界。
李唯一在靈谷殿,觀閱過冥花黑沼的相關書冊,知道距離總壇足有五百里路途。
這五百里,被稻教歷代弟子反復清掃,以他們三人的修為境界,危險性很低。除非運氣極差,才會遇到流竄至此的兇怖之物。
沖出去數十里后,李唯一三人躲進一座開鑿在巖壁上的石窟。
“嘩!”
李唯一在石窟的洞口,布置下隱光陣。
又每個人各貼一張斂氣符在身上,繼而,靜靜等待,看有沒有人追跟上來。
半年來,李唯一在陣法和符法上,略有一些專研,能施展一些小手段。
破風聲響起。
司空鏡淵和兩位道種境老者,猶如三道殘影,極速向前飛掠而去,追得很快,沒有沿路探查。
“居然真的追上來了!這位第五神子,對我的興趣,看來不是一般的濃厚。”李唯一坐在石窟的洞口,背靠石壁,面露笑意,心中暗暗盤算。
拓跋布托道:“第五神子是一對稻人兄弟,都是純仙體,在總壇威名極盛。要不要趁他們分開,戰力大減,先除掉一人?”
李唯一很心動,不想被人這般一直盯著,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?
搖了搖頭,他道:“這里離總壇太近,也就數十里,動靜太大,肯定會被那些老家伙察覺。而且我感覺,跟上來的,不止只有司空鏡淵。”
齊霄謹慎道:“司空鏡淵實力強大,遠非王術可比,你們千萬別輕敵。跟在他身后的兩個老者,法氣波動也相當強橫,不是一般的道種境。”
李唯一輕輕點頭:“我們此次的主要目的,是尋找修煉資源。”
又等了半個時辰。
外面,始終安靜。
只有兇蟲爬過的聲音,時而傳來。
李唯一正準備收起隱光陣。
忽而,令他毛骨悚然的危險感知襲來,李唯一連忙坐回去,做出噤聲手勢,讓拓跋布托和齊霄靜聲斂氣。
片刻后又有一波人馬,從石窟附近極速過去。
帶隊的是巡查衛千衛總旗,一晝雪。
拓跋布托神色凝重:“被唯一兄弟說準了,還有高手。一晝雪可是大真傳,幸好剛才沒有輕舉妄動。”
齊霄剛才感受到鋪天蓋地的壓力,險些窒息,長長吐出一口氣:“應該是恰好路過吧?”
拓跋布托道:“所有離開總壇的人,都會實時登記。這種大真傳級別的人物,若襲擊神子,很容易被查出行蹤,必會遭到殿主和南尊者的報復。”
李唯一沒有他們那樣的僥幸心理:“安殿主,南尊者,神教的規矩,的確可以懾住很多人。但我身上的寶物,也的確能引其中一些不怕死的鋌而走險。大半年來,一晝雪幾乎消聲覓跡,所有恩怨都煙消云散了一般。可這種懂得隱忍克制的人,才更可怕。”
“現在怎么辦,要不回去?”
齊霄覺得,對上大真傳,他們三人沒有任何勝算。
“剛剛出來,就被嚇得逃回去,那也太丟臉。地下仙府構造復雜,危險區域極多,想要找到我們,沒那么容易。”
“走!改變路線,去冥花黑沼。”
李唯一收起隱光陣,折返而回,沿錯綜復雜的路,往下層而去。
拓跋布托困惑,問道:“我們剛才走的,不是去冥花黑沼的路?”
“那是通往真相禪林的路!所有人都以為,我會去真相禪林,與楊青溪的目的一樣。所以,我就將錯就錯,將他們引去那邊。”李唯一道。
齊霄笑道:“難怪他們經過時,不沿路仔細探查,直接就沖了過去。他們心中思維固化,本能的認定,你和楊妖女是一路人。”
“楊妖女要倒大霉了!”
拓跋布托含笑,看向李唯一。
李唯一道:“楊青溪出入真相禪林多次,都無人襲擊,或奈何不了她。可見,楊家并不好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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