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唯一深知她的厲害,不與她硬拼,更知久戰必敗。
手中萬物杖矛,旋轉一圈,劈向院墻。院墻轟然倒塌,宅院的陣法劇烈震蕩。
就這一下,整個天閣為之晃動,地面震顫。
天閣內,無數武修的目光,投望過來,都知里面爆發了戰斗。
天閣的一位長老,飛身出現到庭院外。
為了揮出這一矛李唯一速度遲緩了一瞬間,付出代價。手腕、萬物杖矛、脖頸、腰腿,皆被法氣白綾纏繞,龍香岑飛身而至,一爪擊向他面門,狠辣至極。
一旦被擊中,整顆頭顱都要化為碎片。
李唯一沒有辦法,施展出六如焚業術的第二層,焚業磨盤。將武道和念力完全結合,與迎面而來的龍香岑,對碰在一起。
“轟隆!”
李唯一拋飛出去,撞碎另一堵院墻。
借此機會,催動手中的萬物杖矛,擊穿陣法屏障。嘭的一聲,墜落到庭院外面,砸得假山崩塌,地面凹陷。
龍香岑身上的霓彩衣裳,被焚業磨盤的火焰,燒毀了大片。白瓷娃娃般的身體,除了一些重要部位,近乎完全暴露在外。
她眼神幽寒,不敢追出庭院。
既是不想,現在的香艷姿態被無數人看到,也害怕身份行蹤泄露。
龍香岑法氣傳音向李唯一:“左寧哥哥,今天就到此為止。我不暴露你,你也別泄露我,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。你猜,現在的雷陵城,聚集了多少妖族強者?你敢喊出庭院中的秘密,最終的結果,一定是你死,我們的計劃受損,但仍可從容離開。”
李唯一持矛站起身,目光掃視四周,看見了一道道武修的身影,他們眼神中充滿了好奇。
他很清楚,龍香岑絕不是在危言聳聽,因為妖族攻打凌霄城已經迫在眉睫。
龍香岑看似要放他離開。
但,只要李唯一離開眾人的視線,暗中的妖族強者,必然第一時間刺殺于他,殺人滅口。
拓跋布托和齊霄出現到附近,藏于檐下陰影。
出乎所有人預料,李唯一撣去身上塵土,抱怨了一句“切磋而已,下手怎么這么重”,隨即提著杖矛,走回庭院的陣法光幕中。
“渡口方向,出城等我。”
李唯一的傳音,進入拓跋布托和齊霄耳中。
二人連忙收起法器,快速離開天閣。
龍香岑將一件寬大的白衣,披在身上,似不食煙火的仙子,被重新走進來的李唯一驚住。
四位妖族高手如臨大敵,虎視眈眈的看著他。
“一時技癢,試探你們的實力而已。本座乃稻教第五神子,司空鏡淵。”李唯一一手持矛,一手負于身后,準備賭一把。
就賭龍香岑,沒有見過司空鏡淵。
畢竟司空鏡淵常年在亡者幽境歷練,是稻教新生代高手。
龍香岑先是怔了一瞬,繼而掩唇笑道:“在船上,你已經用過司空鏡淵這個名字,還要再用一次?你這是知道,一旦走出天閣,自己必死,所以才回來賭一把。”
李唯一冷笑:“龍香岑,你成名二十年,就這點見識?連我稻教大術六如焚業術都不識得?”
龍香岑眼睛瞇起,細細回想他剛才施展的焚業磨盤,一道恍然之色閃過。
“棺中的三十人,乃是鸞生麟幼從我稻教總壇的神獄中提出,就五日之前。”李唯一道。
一位妖族的道種境第四重天武修,之前跟隨鸞生麟幼去了稻教總壇,連忙法氣傳音,送入龍香岑耳中。
龍香岑眼中浮現異彩,重新打量眼前這個戴金色面具的神秘男子:“口說不憑!你若是稻教神子,稻教武修為何追殺你?”
“誰還沒有幾個敵人?你在妖族,就沒有對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