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
李唯一坐在椅子上,以護體法氣,以額頭接下他這一刀。身體猶如金剛不壞,刀砍不破。
將周老頭震退出去后,取出九黎隱門神隱人令牌。
看到令牌上隱門的特殊標記,周老頭手中的刀,哐當掉落在地,單膝跪下,老淚縱橫:“拜見神隱人!九黎隱門……必須要為副總兵大人報仇……大人他死得好慘,我想去給他收尸,但根本都靠近不了副總兵府。”
李唯一將他攙扶起來:“你和副總兵是什么關系?”
周老頭道:“我是副總兵大人養大的,追隨在他身邊數十載,九年前在戰場上瘸了一條腿,便被安排到這里,開設棺材鋪,負責傳遞消息。”
“你太冒險了!這個時候去周府,很容易被人懷疑和跟蹤。”
李唯一看向門外。
燈光中,夜幕幽深,雪越下越大。
寒風不斷灌進來。
周老頭搖頭道:“今天去副總兵府的軍士多不勝數,有在職的,也有傷殘退伍的。副總兵軍伍八十載,多少人曾追隨過他?他救過多少人的命?更時常接濟我們這些傷殘退伍的兵卒。侍從殿若要懷疑,若要查,半個南堰關恐怕都要癱瘓。”
李唯一略微放心下來:“周副總兵的死,我也萬分心痛,必會為他報仇。但眼下,我這里有一件極重要的事,必須立即一樣東西送出去。你可有辦法?”
周老頭將門板一一按回去,低聲道:“神隱人,你就是鸞臺、侍從殿、總兵府今天在找的人吧?”
李唯一點了點頭。
周老頭道:“現在全城戒嚴,城門關閉,任何活物出城,都會被感應到,藏在界袋都沒用。但如果只是送一樣東西,我還是有辦法的。”
李唯一道:“此話當真?我的這樣東西,可是涉及到,能不能為周副總兵報仇,不可有任何閃失。”
周老頭拍胸膛保證:“在南堰關待了一輩子,軍中全是熟人。副總兵讓我負責傳遞消息,那我自然是有能力,在任何非常時期,將消息傳出去。”
李唯一時間很緊迫,只能選擇相信周必大生前的布置。
只用姜信的血書不夠他自己也得寫一封。
“刺啦!”
扯下身上的一塊衣袍,割開手腕,先將血液灑上去。
隨后才是咬破手指寫到:
“十萬火急,安殿主親啟。”
“唯一已無法走出南堰關,遭鸞臺、侍從殿、總兵府全力搜捕,又有內賊欲殺我而后快,應是回不來了!”
“我奉師尊之命,攜帶重寶出總壇,但一路都遭到神教中人追殺,歷萬險,受重傷,才趕至南堰關。不曾想,南堰關似乎已經知道,神教將要攻打凌霄城,竟已開始大規模招兵買馬。”
“我知教中定出了叛徒,進城是九死一生,但任務在身,不得不往。”
……
“唯一無父無母,無兄弟姐妹,別無掛念,了無遺憾,唯有那四個小家伙放心不下,還望殿主好生教導,莫要讓他們走上邪路。”
“在我心中,只要安殿主還在,稻教就不是邪教,可效死命,雖死無憾。就到這里了,告訴師尊,感謝她這一年的庇護,唯一在南清宮渡過了最無憂無慮的一年。所有恩情,來世再報!”
沒必要過分夸張,講出心中真實所想即可。
寫完后,李唯一將兩份血書包好,使用靈谷殿的特殊符文封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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