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在南堰關出手的人,名叫謝楚材,據說年僅二十九,修為已達道種境第六重天,簡直駭人聽聞。”
“更驚世駭俗的是,此人在凌霄城,與鸞臺一位道種境第七重天高手切磋,僅用三招,就將之打得吐血重傷。要知道,那位道種境第七重天高手,可不是劣根道種。”
這下,就連龍香岑都為之震驚:“第六重天和第七重天有天壤之別,道果一成,金丹可期。其中差距,乃是天塹,接近兩境之差。少年天子都不一定能夠垮得過那道坎逆伐第七重天武修,想三招重創,幾乎沒有可能性。”
太史白深深點頭:“讓我更震撼的是,對方僅二十九歲,就算他也是龍種種道,修煉速度也太夸張。而且能夠三招重創道種境第七重天強者,可見他肉身極其恐怖,不是短板。”
“放眼整個凌霄生境,我敢說,道種境第七重天之下,無人能夠扛住他一招,而保持站立。只有葛仙童和左丘紅婷成長起來,才能與之抗衡。”
龍香岑道:“還有鸞生麟幼。”
太史白沒有多想,輕輕點頭。
李唯一沉思,自語道:“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此言不虛。”
太史白笑道:“左寧,你千萬別被打擊了自信心,敢來凌霄生境的,在渡厄觀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天才。那可不是萬里挑一的人杰,而是萬里挑一后再萬里挑一,再生死鏖戰,一步一尸山,爬出來的人物。”
“渡厄觀傳說中是有一位武道天子在世的,勢力的影響范圍,據說波及十多個生境,在瀛洲之南地位極高。”
“天子無敵于世,壽命是萬歲萬歲萬萬歲,威蓋四海,多少人杰會慕名而去,拜師學藝。”
龍香岑道:“可惜,生境如小小綠洲,幽境如無邊沙漠。生境與生境之間相距不知多少萬里,凡人十輩子難以跨越。又有逝靈遍地,尸海和骨原攔路,長生境巨頭深入進去,如黑暗中的生命火炬,會被恐怖的亡靈禁忌吞食。只有那些超然才知道一些安全路線,以強橫的修為,橫渡于生境之間。”
太史白道:“說到底,瀛洲是逝靈之疆,是幽境之土。”
李唯一并不覺得渡厄觀有什么了不得,反而覺得凌霄生境更加神秘莫測,只是禪海觀霧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。像巔峰的婆伽羅教,實力恐怕遠比渡厄觀強大。
論傳承,羽嘉留下的妖族派系和雷霄宗,也絕對非同小可。
凌霄生境浩闊無邊,未知無窮,古天子傳承無數,巔峰時期不知何等強橫。
至于外面……太史白和龍香岑也只是道聽途說,沒有走出去,誰知道是一番什么樣的真實景象?
太史白道:“除了這謝楚材,境外另外兩位天驕,分別是伏文彥和渡厄觀道種境第一高手,其名字至今還沒有人知曉。”
“聽說,那伏文彥,在凌霄城的仙林放話,此來凌霄是要會一會左丘紅婷的未婚夫。”
“至于那位渡厄觀道種境第一高手,好像是被唐晚秋給激怒,是為挑戰唐晚洲而來。”
李唯一無語,道:“換言之,全是去渡厄觀修行的十人,惹回來的禍事?”
太史白好奇:“左寧兄弟為何認為這是禍事?跟我們也沒什么關系,反而可以借此領略境外高手的絕世風采,切磋武道,交流人文風俗,擴充眼界。今晚,總兵府設宴,邀請了謝楚材和羽仙子,到時候你可跟我一起去瞻仰一番。”
“你當然覺得不是禍事!”李唯一腹誹,對今晚的宴會沒有興趣,反而心中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按理說,左丘紅婷還是他的未婚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