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乎要被她吻得窒息,李唯一才是控制她纖腰玉背,反將按倒在地,來到了上面。
李唯一一手捧住她后腦勺,輕輕放到地上,一手按在濕漉漉的香削玉肩,低頭看著她。
只見下方,她眼神銳利之中,藏有一種期待和羞澀。
“你都去到上面,還猶豫什么?不行,就下去……唔……”唐晚洲道。
李唯一臉埋了下去,雙手在她緊致又充滿彈性的婀娜玉軀上下攀移。二人終于找到節奏,從先前的野蠻瘋狂,逐漸溫情柔潤。
漸漸的,李唯一察覺到不對勁,她居然哭泣了起來,雙眼流淌出淚水。
唇舌分開,李唯一所有的情緒,包括雙手都抽離了出來,從未想過,正常狀態下的唐晚洲,會有這樣柔弱的時候。
“李唯一,我好難受,為什么會這么難受?我以為讓情感放肆,不去壓抑,可以好受一些,但好像這并非良藥。”
唐晚洲衣襟凌亂,露出內在的薄衣,飽滿的胸口隨泣聲而起伏,仿佛遭到李唯一欺辱一般。
盡管眼神還是那么凌厲,但瞎子都能看出,她是在強撐。
李唯一道:“是因為這次慘敗?”
“以前在凌霄生境我并不是沒有敗過,也不是沒有見過身邊的士兵一個個倒下,比這更絕望的時刻都經歷過,但從未有這樣的挫敗感和痛苦情緒。”她道。
李唯一道:“不一樣的!在凌霄生境,你雖是少君,擁有指點江山,排兵布陣的權力,北境武修也都信任你,尊敬你。但到底,真正對所有人的生死負責的,乃是獅駝王。你心中很清楚,自己身后有堅實的后盾。”
“可是,少陽司是你一手組建,每個人都是你選的,大家也都只聽你的號令。”
“你心態自然也就不一樣,要為每個人的生死負責。無論再危險的局面,你都明白,只能靠自己,身后無人兜底。敗了,就沒有以后。”
“但唐晚洲,這一切真的怪你嗎?我們真的敗了嗎?”
“若非莫斷風和白川過于自大,我們現在還藏在暗處,慢慢苦修自強。我們最開始的計劃,不是二十年內擊敗楚御天?是他們二人,強行逼我們提前迎戰比我們強大許多倍的敵人。”
“論損失,這一戰太陰教和亡者幽境遠比我們要大。且僅我知道的,南宮、柳葉、青子衿都逃了出去。”
“在絕對優勢的情況下,打成這個局面,我看該痛苦難受的是楚御天才對。”
唐晚洲安靜下來,躺在那里,長發披散,噘著嘴唇注視向他:“你不會是在誆我吧?我現在心情亂得很,沒有什么思考能力。”
李唯一道:“在我看來,你此時此刻的心境,恰恰是所有長生境天才子弟,都必須經歷的一場內心磨礪。”
“在五海境和道種境,我們是年輕一代,初露鋒芒,百無禁忌,做任何事,都造成不了太大的破壞,背后有老一輩為我們保駕護航。”
“在長生境,所有一切都變了!我們必須學會靠自己,學習獨自去做所有的事,應對一切危險,承擔一切的后果。”
“只有經歷了這場內心磨礪,將來達到超然層次,才能獨自屹立于強者之巔。那時,就該別人來靠我們,需要我們的遮風擋雨。”
“天才和強者之間若有一座橋,若有一個蛻變的過程,那一定是在長生境,我們正在經歷這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