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晚洲雙眸再復明亮,頹喪盡去:“得好,但還不夠好。在我看來你我都該把目標定的更高一些,長生境是我們內心磨礪的過程,超然則是披荊斬棘,鋒芒畢露,爭天斗地的另一場開拓和錘煉,唯有儲天子和武道天子,才真正算是瀛洲大地的強者。嗯……要不要繼續?”
李唯一苦笑,看出她已全無意愿,于是道:“算了吧,我已經被你得熱血沸騰,內心激蕩,欲破蒼穹,都快壓不住傷勢……別弄得兩個人傷上加傷。”
兩人此刻都十分理智,沒有了那股沖動情緒。
唐晚洲將散開的黑色玄衣,重新合上,支撐起疲憊的身體,重新扎起長發,纖長性感的脖頸顯露出來,還有著些許白里透紅的印記。
忽然,她道:“都怪你,不上不下,現在讓我進退兩難了。換做你未婚妻是別的任何人,我都可以選擇不對你負責,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,但偏偏是左丘門庭。若將來你和左丘紅婷完婚,我心中一定極不平衡,肯定會去大鬧一場,你得有心理準備。”
李唯一也已站起身:“你都哭了,我還如何能繼續下去。”
“此事,你不必再講第二遍,趕緊忘掉。”唐晚洲顯然心頭惱火,只感丟了天大的臉面,今后再難在李唯一面前抬起頭來。
這一次可沒有六念心神咒。
數日后。
李唯一和唐晚洲傷勢痊愈,從地底走出,已恢復巔峰狀態。
這期間,李唯一將南宮告知的青子衿的情況,講述給了她。唐晚洲也告訴了徐道清和太虛族的情況。
山嶺上。
歲月的月光,遙遙灑來,在她冰雕玉琢般的臉上,側顏輪廓分明,馬尾搖曳,睫毛纖長,瓊鼻和晶瑩紅唇引人靠近,仍是那孤芳自賞、卓爾不群的英颯氣質。
但李唯一再難像曾經那般,單純的只視她為武道修行路上的戰友,因為曾經看過她嬌柔似水、吐氣如蘭的一面。
唐晚洲背負雙手,注視南方的層層群山,傲然道:“天都河冥域其實是一處絕佳的修行地,它足夠廣闊,在所有冥域中大排名第三,很容易藏身。”
“其次,這么多天過去,太陰教和逝靈侯爵們肯定以為所有少陽衛都逃遠,多半已經去古國腹地。”
“第三,天都河冥域偏居歲月墟古國的南端,距離歲月和椿城足有七八萬里的直線路途,遠離爭斗的中心地帶。”
“你現在,初破長生境,又獲取到冥魄神髓,正是修為可以在短時間內激增的階段,閉關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李唯一道:“你呢?”
唐晚洲道:“扶桑神樹下,閉關一兩年,或者在冥域中沖擊幾年,是可以水到渠成的掙斷第三條長生鎖。但,我還有更快的選擇,那便是在戰斗中沖擊。武道修行,唯有百戰不死,永遠有一股精氣神,將來才能破開至高境界的屏障,不然一定會在某個境界止步不前,以絕世之資得中等或中上的成就。”
“精氣神獲取難,失去卻容易得很,我萬分珍視。”
“另外我是少陽司的圣司,我必須盡快擊殺靜幀,將他和徐道清的情況,告訴每一位少陽衛。越遲,危害越大。”
“太虛族太詭異了,在擊殺靜幀前,我們必須對身邊的任何人都保持警惕。”
“等做完這一切,我去天都河冥域找你。”
李唯一取出兩張定身符和兩張神行符,交到她手中:“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