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聞你六藝“射”之一術也入了道。”
秦守誠似想起什么一般,目光直直的落在曾安民身上。
“僥幸而已。”
曾安民謙虛一笑。
“呼~”
秦守誠瞇起眼睛,隨后淡淡點頭,他左右看了一眼,隨后目光與曾安民對上:
“那便等你儒道入了六品,便可凝聚法相了。”
這話一出。
曾安民的眸子輕輕瞇了瞇。
自己入了六品的事情,知道的人不多。
其中分別是老爹與秦守誠,還有秦婉月。
還有教射藝的田夫子。
以及太子。
他們皆不是多嘴之人。
從秦守誠這話之中,曾安民能聽得出來。
他應該是猜到自己連續以“射”與“書”入道,卻還是沒有突破五品。
這種與往圣一般的資質。
他不想這么快讓消息傳出。
也算是變相的保護自己。
想明白這些,曾安民笑著點頭,恭敬的行禮道:
“夫子所言極是。”
“嗯。”
秦守誠將那“愿者上鉤”四字拿在手中,緩緩朝外而行,聲音飄入所有學生的耳朵之中:
“下課。”
…………
秦守誠出了課堂之后,拿起手中的“愿者上鉤”四個大字。
面容之中皆是喜色。
“好!好!”
走遠之后,他這才哈哈大笑。
…………
課堂之中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曾安民的身上。
柳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看著曾安民目光炯炯道:
“權輔哥哥,可否寫留書一帖,方便弟弟臨摹?”
隨著這話一出。
所有人都反應過來。
“權輔兄,愚弟也需要您指點一番。”
“哎呀!權輔兄,今夜一同前往教坊司可好?放心,愚弟做東!”
“學術之上的問題多有不解,權輔兄可否為愚弟解惑?”
“…………”
一時間,雜亂聲響起。
曾安民只是呵呵笑著點頭:
“別急,一個一個來。”
…………
是夜。
曾安民出了國子監的大門。
他以“書”入道一事,是瞞不住的。
只是不知道會以什么樣的形勢極速揚名。
當然,眼下這些事與他關系不大。
現在他要應付面前的這個柳海棠。
“權輔兄,明日休沐,可否來愚弟家中作客?”
柳弦的面上皆是笑容,他不好意思的搓手道:
“我與家中母親大人常說,在學院之中識得一位賢兄,母親大人便想讓我邀請你去家中作客……你看……”
嗯?
曾安民聽到這話,眼睛輕輕眨了眨。
“令堂要見我?”
“是啊,權輔哥哥,你看你什么時候有空?”
柳弦也知道自己的這話頗為冒昧。
但是一想起家中母親大人那嚴厲的目光,他覺得今天就是豁出去也得把話帶到。
長輩相邀。
這是不好拒絕的。
曾安民也不想拒絕。
他確實有心想去一趟柳弦的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