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我便不打擾太子殿下與公主殿下敘舊了。”
曾安民胡亂的給太子使了個眼色。
便朝外而行。
也不知道這廝有沒有注意到。
不過無所謂了。
有沒有注意到,都不能影響自己揪出要殺自己的那個幕后黑手。
若真是熹妃的話。
弄不死她,也得讓她脫層皮下來。
“駕!”
曾安民出了皇宮之后,便揚起鞭子,騎著小青馬朝尚書第而去。
…………
永安宮。
太子頗為恭敬的坐在長公主的對面,臉上帶著試探之意:
“剛剛權輔兄過來時……”
長公主看著太子臉上那小心翼翼的模樣,眸中閃過一抹笑意。
她自然知道太子為了那位“國之錚臣”屁顛顛的跑到國子監的事情。
不過她也知道,這倆人可能在無意之間觸碰了陛下的忌諱。
所以淡淡的點頭道:“此子如今已經投靠本宮。”
“咔嚓。”
小胖太子在聽到此言之后,心中仿佛感覺聽到碎裂的聲音。
他的面上帶著不可置信,張著嘴巴:“這……這……不,不會吧?”
說話間甚至都有些結巴。
“怎么不會?”
長公主皺眉,看向太子:“莫非太子殿下也曾招攬過此人?”
“沒……沒有,怎么會呢,我現在應該以學業為主才是。”
太子趕緊搖了搖頭,將心中的失落給藏好。
“嗯。”
長公主嘴角輕輕一勾,淡然點頭。
……
任府。
任為之聽到屬下來報。
眸中閃爍著一抹銳利,他朝著那奴仆看去:
“沒死?!”
奴仆恭敬的跪在地上:“老奴親眼看到,曾安民騎馬回府。”
……
任為之的眉頭深深皺起,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法安寺的方向。
難道他沒有動手?
不可能。
那位的手令都給他了,他怎么可能會不動手?
那會是出了什么意外?
任為之的手輕輕的在桌面之上緩緩的敲擊著。
良久之后,他的眼睛瞇起,問向那奴仆道:
“過去幾日了?”
奴仆會意,他極為恭敬道:“九日。”
“呵呵。”任為之的面上輕輕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那應該早就到兩江郡了。”
他的話說到這里,眸中輕輕彌漫著一抹殺意。
“曾家父子的好日子,就到這吧。”
…………
翌日。
朝堂之上。
老爹如同往常一般,淡淡的走在宮道之間。
婁英啟并沒有離他太近。
兩個人各走各的。
畢竟在朝中結黨這兩個字到底不算光彩。
老爹的目光淡然,來到朝堂之上后,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在那里。
隨后眼觀鼻,鼻觀心,似對所有事情都不曾在意。
“噠。”
一道細微的腳步聲從老爹的身邊響起。
似故意發出來的。
曾仕林的眸子輕輕瞥了過去。
便見任為之似笑非笑的看過來。
二人對視。
緩緩垂下頭去。
老爹的嘴角微不可查的輕輕動了一下。
……
“有事啟奏,無事退朝。”
老太監的聲音依舊高昂。
今日建宏帝的面色很不錯。
因為他昨日收到一則有趣的消息。
“太子殿下從永安宮出來之后,便悶悶不樂。”
這個消息只是稍稍讓小太監打探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