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吃的,有喝的,有坐的,甚至有躺的席。
就是沒有考試的筆。
因為他參與的是幻陣科舉。
參與筆考的學子恨不得排成了排,人擠人。
主仆二人好不容易擠過了人群。
便見眼前一陣凄涼之景。
正兒八經的大貓小貓三兩只。
幻陣科舉還真就沒什么人。
甚至連考官都是只有一個。
不過當曾安邊將目光放在考官身上之后,眨了眨眼睛。
熟悉的黑色制服。
熟悉的流金絲帶。
熟悉的皮靴。
甚至是熟悉的那張臉。
“賽姑娘?”
曾安民愣神了片刻。
不過他與賽初雪的距離此時還遠,正在忙碌的賽初雪壓根沒聽到他的聲音。
“少爺,我就只能送你到這了。”
大春憨憨的摸了摸頭,睿智的眸子看向考場門前的守衛。
將背上背的東西拿下來。
“行。”
曾安民點了點頭,面上帶著一抹認真道:“等少爺我考過了,帶你去喝花酒。”
說著,他開始檢查背囊里的東西。
大春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新奇的詞兒。
“什么是喝花酒?”
他懵懂的看著曾安民。
“跟女人睡覺。”
曾安民漫不經心的看著背囊里的物品。
吃的喝的都在。
幻陣科舉的時間很長。
每名學子所經歷的事件都不一樣,有的人一刻鐘就完事,有的人則可能需要兩三個時辰。
所以雖然人少,但在考場待的時間不比筆考的那幫學子少。
“這樣啊。”大春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失望。
曾安民抬頭剛好看到大春那失望的神色。
他愣了愣。
“你睡過?”
大春點頭:“睡過。”
“嘶~”
曾安民倒吸了一口涼氣,他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大春,仿佛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。
“不得了啊!我倒是頭次聽你說這話!”
曾安民就想是在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般,隨后對著大春挑了挑眉:
“睡的誰?是不是林姨娘身邊的丫鬟,我看就那個叫綠鴛的有幾分姿色。”
“不是。”大春老老實實的搖頭。
曾安民眨了眨眼。
他想到了自己院子里的那幾個歪瓜裂棗……
“不會是我院子里那幾個吧?”
曾安民愣了。
“不是。”大春依舊搖頭。
“那你是跟誰睡的覺?”
曾安民皺眉,大春這孩子平常就跟著自己,就是自己不在府中的時候,他也是跟著齊伯練武,不像是有時間能撩姑娘的……
大春老老實實的回答:“俺娘跟俺奶。”
?
曾安民的嘴抽搐了一下。
盯著大春看了半晌沒說話。
“您看俺干嘛?”大春被曾安民盯的有些發毛。
他撓了撓頭,不明所以的看著曾安民。
“沒事兒,挺好。”
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背著行囊就朝著考場之中行了去。
“我在外面等你,少爺!”
大春看著曾安民一言不發的朝考場走,對著他的背影努力的揮了揮手。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