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族與東方教的兇手事先潛入院中,將黃元皋與其院中奴仆殘忍殺害。”
“隨后,東方教之人開始施法控制南院的那些吏員。”
“與此同時,妖族之人在南院施法縱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。”
說到這里,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看守置圖院的守備們問道:
“當夜起火之后,你們可曾前往救火?”
那幾個守備互相對視了一眼,隨后認真的點頭道:
“稟上官,去了。”
“這便對了。”
曾安民的目光朝著正廳之中間的那幅巨大的“勘龍圖”看去。
眸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。
“置圖院有勘龍圖,故爾設下了一些陣法,這些陣法能防備修煉者。”
“但這些陣法防不住妖族,或者說對妖族作用并不大。”
“所以,五品儒修黃元皋坐鎮在懸鏡司,便是對妖族最好的防備。”
……
說完這些之后,曾安民坐在椅上,手指輕輕的在桌上敲擊著。
“噠,噠,噠。”
很有規律。
但這個時候,也是所有人腦海之中最迷糊的時間。
他們仿佛懂了。
但又完全沒懂。
曾安民緩緩仰頭,這才將心中的答案透露給眾人:
“從事情的經過開始推理,正確的時間線應該是這樣的。”
“東方教的修士潛入北院,暗殺黃元皋。”
“置圖院有防備修煉者的陣法。”
“所以東方教的人只能殺了黃元皋為妖族之人爭取時間。”
“黃元皋死后,妖族的人便沒有了限制。”
“它去南院縱火,吸引所有人的注意。”
“然后給自己爭取了兩刻鐘的時間。”
“是什么東西,能讓妖族與東方教細作費盡心思做下這個案子,只為爭取兩刻鐘的時間呢?”
曾安民的目光看向所有人,語氣極為篤定:
“置圖院的勘龍圖!!”
“妖族之人以極快的速度趕回置圖院,將勘龍圖置換以后,與東方教之人留下半個黑色的頭套……”
“這半個黑色的頭套便是為了混淆視聽,讓這里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黑貓武夫的身上,給他們爭取逃跑的時間。”
……
曾安民的話音落下以后。
所有人都陷入長久的沉默之中。
每個人都在細細的品味著曾安民的話。
沒有一個人開口。
良久之后。
“東方教細作與妖族之人聯合,目的為的便是勘龍圖!”
曾安民淡淡出聲:“所以黃元皋的死,是必然的。”
“他不死,妖族的人就沒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之下置換勘龍圖。”
“由此也能推測出來,那妖族之人能千里之外潛入大圣朝境內,東方教的人沒少出力。”
轟!!
如同驚雷一般。
所有人的身子都是猛的一顫。
看向曾安民。
曾安民淡淡的瞥著他們。
這個“真相”已經夠了。
不僅夠對朝堂交差。
也夠讓眼前的這個劉季活下來。
這樣的謀劃之下,他一個小小的郡守看不透是正常的。
“嘭!!”
白子青直接站起來,便朝外而行。
他的速度很快。
“你去哪兒?”
曾安民的眸子都有些呆滯。
這孩子怎么一驚一乍的。
白子青聲音急促道:“自然是追捕妖族,尋回勘龍圖!”
“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