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安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:
“從案發當天,到我們從京中趕來,在到如今,他們早便跑的不知去向了。”
“追?你追得上嗎?”
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朝著劉季看了過去,聲音變的冰冷:
“既然案子已破,那現在還是得你將此案匯成卷宗送往京城,至于最后如何定奪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緩緩看向白子青:“是繼續追捕,還是選擇與江國那里要個說法,便看陛下怎么想了,與我們已經無關。”
……
白子青的身子動了動。
但終究沒有繼續往下邁。
他自然也知道,如今這么久的時間過去,那勘龍圖肯定是已經不知所蹤了。
白子青的目光朝著置圖院那幅假的勘龍圖看去。
“妖族!!”
“饒了一大圈子,還是妖族!”
他的聲音有些震怒。
當初隨著陛下一同下江南。
本是圖著放松來的。
誰知道偏偏就遇上了當時還是總督的曾仕林弄丟勘龍圖。
而且曾仕林的口供也是“妖霧”……
“唰!!”
那副假的勘龍圖被他拿在手中,手中一把利劍也閃爍著寒意。
“別動它!”
曾安民提醒道:“這玩意是物證,要呈給陛下的。”
白子青的手頓住。
他憤憤的看了一眼勘龍圖,轉身便朝著外面走去,聲音冷冷道:
“劉季,卷宗寫好之后交給本官看看。”
“若是再敢動你的那小心思,你的頭便別要了。”
說完,他的身子便消失了眾人眼前。
曾安民看著他的背影,輕輕嘆了口氣。
隨后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季道:
“將事情還有案件的原委全都如實寫出來,別再跟陛下玩心眼!”
說完,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曾安民便朝著外面行去。
只留下劉季那呆若木雞的癱坐在原地。
…………
至于為何對劉季那么冷淡。
原因很簡單。
他呈交往京城的那份卷宗。
【建宏十三年,四月初六,黑貓武夫于夜間寅時斬江國細作二人,阻止雷粉引爆濟水堰,救萬民于水火。】
上半段的卷宗,對于整個案子來說,完全沒有任何影響。
這便是劉季耍的小聰明。
他那晚肯定是聞到了妖族的氣息。
但卻隱瞞不報,只為了減小自己的失職之罪。
這也是剛剛白子青憤然而離開的原因。
他對這里的官員,失望了。
“為了減小自己的過錯,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黑貓武夫身上。”
曾安民面色有些冷。
這些當官的,沒有一個好東西!
若不是因為自己知道黑貓武夫就是自己,恐怕來到兩江郡之后,也會將破案的方向放在黑貓武夫身上。
不過這些對于如今的曾安民來說,并不重要。
他此時坐在院外的廊間。
目光朝著懸鏡司置尸房看去。
眸中閃爍著極為銳利的光芒。
“東方教的細作,幫助妖族之人盜圖,又是助其隱瞞身份,又是助其死黃元皋……”
“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?”
圖什么呢?
兩個完全敵對的勢力結盟。
要說東方教的人就這么任勞任怨。
誰信?
沒錯。
在曾安民的心里。
這個案子并不算完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