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安民耐心的給秦婉月做著解釋:
“他來尋求我幫助,我總不能拒絕吧。”
秦婉月的俏臉之上浮現出濃濃的擔憂之色:
“皇城司的風評向來不好……我怕你……”
“沒事兒!”
曾安民笑呵呵的拉起秦婉月的胳膊,朝著前方而行道:
“白子青雖是皇城司的北提都,但他性子單純,對我也不錯。”
“嗯。”
秦婉月紅著臉點了點頭。
這是她與曾安民第一次有肌膚之親。
雖然中間還隔著袖子。
但她依舊能隱隱的感覺到袖子外傳來的那股掌心溫熱。
“其實說起來,這次與白子青一起前往江南查案,還遇到了一些危險。”
曾安民說著,二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院子里。
此時虎子依舊拿著那柄小木劍玩的不亦樂乎。
“射!!”
“射!!”
“射!!”
就在剛才,虎子每揮動一次木劍,地中的菜花便是一陣東倒西歪。
但這次卻不一樣了。
他連續揮動了三次,面前的油菜花都一動不動。
“嗯??”
虎子茫然的拿起木劍,他看了很久。
卻依舊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。
聽到聲響之后,虎子看到了曾安民。
“舅舅!!”
虎子拿著木劍趕緊跑過來,委屈的看著曾安民道:“劍沒用了……”
“額。”
曾安民有些頭疼。
他不知道該怎么跟一個小孩子解釋“沒電”這個原理。
只是不等他說話。
虎子看到秦婉月的時候臉上突然浮現出疑惑:
“舅舅,阿姨怎么變模樣了?剛才那個漂亮阿姨呢?”
什么漂亮阿姨?
虎子你在說什么?
曾安民剛要開口問,突然想到了賽初雪那張臉。
他的眸子變的緊張起來。
…………
秦婉月先是輕輕一怔。
隨后抿了抿嘴,她抬起眸子,看著曾安民。
很明顯。
虎子的話她怎么可能聽不出來。
在她來之前,這還有一個女子來過?
“虎子乖,告訴阿姨,剛剛來的阿姨長什么樣子呢?”
秦婉月在曾安民的注視之下,笑呵呵的蹲下,輕輕撫摸著虎子的腦袋。
“嗯……黑色的衣服……衣服上就從這到這,還有一條好看的金色絲帶~”
虎子極力比劃。
“玄陣司的賽姑娘?”
秦婉月仰起臉,看向曾安民問了一句。
“呃。”
曾安民尷尬一笑,他點頭道:“賽姑娘來尋我是問一些公務上的事情。”
“公務?”
秦婉月秀眉輕皺,她緩緩起身,平靜的看著曾安民問道:
“玄陣司的人不理朝政,怎么會問公務?”
曾安民這個時候臉上突然變的嚴肅起來。
他的眸子緊緊的看著秦婉月道:
“這便要從我與白子青下江南開始說了。”
“那日,我與白子青行至兩江郡邊的一處密林之中,竟然受到了東方教細作的偷襲!”
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臉上山過心有余悸之色:
“東方教的細作,以“入夢”之法,至我陷入危機。”
說到這里,他的面色變得極為嚴肅,認真的看著秦婉月道:
“秦姊姊,不管你信不信,被東方教細作“入夢之后”我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與你一同在書院里的點點滴滴。”
“也正是這一副副溫馨的畫面,讓我心中有了極大的執念!”
“我當時就想,秦姊姊還在等我回京呢!我怎么能輕易折戟在這里?!”
說到這里,曾安民突然伸手,摸著自己的心臟處,義正言辭道:
“隨后我心中便爆發出極為強烈的求生信念,這才沒有落入東方教細作的陰謀之中,并順利破案回京。”
他說的極有感染力。
聽的秦婉月臉色有些發白。
她瞬間便忘了什么賽姑娘。
眸中只有曾安民,語氣極為緊張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