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爹在朝堂之上的局勢也穩定了不少。
而他,終于可以安靜的享受二世祖的身份帶來的快樂了。
“噠,噠,噠。”
馬匹行至國子監的大門。
曾安民一眼便瞧見了東張西望的柳弦。
“權輔哥哥!你終于回京了!”
果然,柳弦在看到曾安民之后,臉上露出驚喜之色。
他直接從大門處快速移動而來,還未等曾安民說話,便伸手拉住了曾安民的馬韁。
為其牽馬。
“是有些日子不見了。”
曾安民去兩江郡前是對國子監告過假的。
去了十幾天才回來。
“想死弟弟了。”
柳弦對著曾安民大吐苦水:“這些日子前來拜訪哥哥的學子又變多了。”
“我都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們打發走。”
“呵呵。”曾安民翻身下馬,將馬匹拴好之后,與柳弦并肩朝著學堂而去。
“這些日子不見,可有什么長進?”
曾安民臉上露出笑容問道。
柳弦羞赧的撓了撓頭道:
“得權輔哥哥的福份,如今我的“書”之一道已經入道,只差突破六品便能水到渠成的凝聚法相進入五品了。”
“喲呵?”
曾安民愣了愣。
他倒是真沒想到柳弦這小子居然能悟得“書”之一道。
“你小子行啊!”
曾安民在他的肩膀之上拍了拍,目光之中全是贊揚:
“不愧是十六歲的會元之才!我還沒見過誰的儒道天賦比你強呢!”
“哥哥謬贊。”柳弦嘴上是這么說,那一對鼻孔都快翹到天上,嘴角也咧的極為夸張:
“只待下次春闈,弟弟我說什么也得搏他個狀元之名,才不給哥哥丟人!”
“哈哈!”
曾安民哈哈大笑。
這小子真會說話!
人是油嘴滑舌了點,但怎么跟他待在一塊就是如沐春風呢?
“不過……唉。”
柳弦面上稍有苦澀之意,面色之間展露了一抹愁容。
“怎么了?”曾安民眉頭挑起。
怪不得這小子專門在大門口等著自己,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?
“沒事。”柳弦故作逞強的擺了擺手。
“沒事就行。”曾安民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。
在這跟我裝?
果然,在他說完之后,柳弦的臉色輕輕一僵。
他張了張嘴,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曾安民看著他這副樣子,險些沒笑出聲。
跟少爺我欲擒故縱?
快玩去吧!
“咳咳。”
柳弦趕緊舔著臉追上曾安民,面上露出凝重之色:
“權輔哥哥可曾聽說過望仙居?”
曾安民一愣。
隨后眨了眨眼睛抬頭,有些遲疑道:“是有些耳聞。”
“唉!!”
柳弦長嘆一聲,他眼中滿是苦澀道:
“望仙居發家于江南,其東家原本是江南第一船商金太平的沈君。”
“短短半年時間望仙居已經火遍整個江南。”
“然后呢?”
二人此時已經來到課堂之間。
今日曾安民算是來的早的,故而堂間只有寥寥數人。
柳弦坐在曾安民后面,聲音之中帶著惆悵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