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這望仙居施了什么妖法,他家的廚子做出來的飯菜不僅可口,而且更為鮮美,甚至不僅是飯菜,就連湯都極讓人流連忘返。”
“說實話,我與父親嘗過望仙居的飯菜,他們做的那種鮮美我們良友商會的廚子也能做出來,只是所需要的成本極高,一道菜甚至需要兩只活雞來提取鮮味。”
柳弦說到這里,臉色已經是苦澀至極:
“最近更是有傳聞,沈君那廝已經不甘于只將望仙居坐于江南,還要往我們北邊發展。”
“往北發展,說的好聽,接下來他第一步動作肯定是在京城開分樓,再以京城為中心,朝著四周輻射而去。”
“我良友商會一心為民,在前幾年的水災旱災出了不少血,如今布行,糧行以及街鋪子行當都是在勉強維持,只剩下京城與周圍八郡的酒樓還算盈利……”
“這望仙居一來,哪里還有我良友商會的活路啊……”
柳弦說到這里,臉上甚至已經變的委屈起來。
曾安民挑了挑眉。
這柳弦看得出來是有備而來。
表面上是在訴苦。
但暗地里應該是已經將沈君給查的明白了。
曾安民瞇著眼睛,盯著柳弦。
此處無聲勝有聲。
果然,被曾安民盯了一會兒。
柳弦面上的苦意也逐漸消失,額頭之上開始流汗。
面上的表情也變的極為心虛。
“沈君的底細,你摸明白了?”
曾安民看到柳弦心虛的模樣之后,眉頭輕輕一挑。
“什么底細?”
柳弦面露茫然。
“別跟我打啞迷。”曾安民睥睨了他一眼,眸中閃過一抹冷色:
“金太平背后的靠山,我不相信以良友商會的底子查不出來。”
柳弦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后,也不敢再說那些有的沒的。
他知道,自己的心思被權輔哥哥給猜到了。
“權輔哥哥果然心思絕倫。”
柳弦苦笑的厲害,心虛道:
“傳聞之中,金太平沈君,背靠曾公。”
曾仕林,如今已經不少人都喚其曾公。
老爹的地位與實力也配得上這樣的稱呼。
“哼。”
曾安民冷哼一聲。
金太平屬于是拉虎皮扯大旗。
老爹可從來沒有說過他是金太平背后的靠山。
但,也沒否認過。
“但權輔哥哥,江南之地,我良友商會的手還伸不過去。”
柳弦這是給曾安民透底了,他苦笑道:
“這也只是聽說,至于到底是真是假,弟弟今日之所以與哥哥說這個,其實就是想探探口風。”
說到這里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:
“若是假的,家中長輩定會使在見不得人的勾當,讓沈君的望仙居在京城開不下去。”
“但若是真的……”
柳弦抿了抿嘴:“也只求哥哥給良友商會留條活路。”
……
曾安民沒有開口。
他只是瞇著眼睛思索。
良久之后,他抬頭淡然問道:
“你說現在的良友商會只是在勉強維持?”
在他的印象之中良友商會身為天下第一商會。
就算是經歷了水災旱災,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放了不少血。
就算是傷筋動骨,那么大的體量,怎么可能只是勉強維持?
柳弦嘆了口氣:“家中的產業我也只是偶然聽父親說過一二,具體如何確實不清楚。”
“嗯……”
曾安民摸了摸下巴,過了一會之后,他緩緩抬頭道:
“這幾日沈君應該會來京中一趟,他來了之后我讓他去柳府拜訪你父親,若是有合作的可能,金太平與良友商會未嘗不能皆大歡喜。”
“真的?!”
柳弦的眸子猛的投出極為驚喜的目光。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