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得是貴氣十足。
一般人在這兒根本就消費不起。
“呵呵,沒事就不能尋你了?”
曾安民輕笑一聲,挑眉看向伍前鋒道:
“為師考校一二你最近課業的進展不行嗎?”
呃。
一句話給伍前鋒說的喜憂參半。
他喜的是曾安民直接提出了二人的師生關系。
曾安民是什么人?
當今京城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?
陛下最為寵溺的年輕人。
東宮太子口中的錚錚鐵骨。
儒道儒修的天才!
書絕,箭絕,詩絕。
被人稱為三絕公子。
京城第一才子!!
有才華,會做人,還有背景。
幾乎可以說,如今的曾安民就是京城之中那些未出閣姑娘的心中最佳良配。
“曾師考校,弟子絕對尊重。”
伍前鋒扭捏了半天,隨后凝重的抬頭,口中還用上了尊稱,自降為弟子。
說話間,還對著曾安民行了一禮。
“呵呵。”
曾安民對這一禮沒有要躲的意思。
他甚至坦然接受。
對于伍前鋒這樣的人,你若是以溫和之法與他相處,效果來的太慢。
像這種尊禮法的老實人,身份上能壓住他,他自然會將知道的都給你說出來。
“嗯。”
曾安民淡淡的點頭,隨后眸子緩緩朝著伍前鋒的臉上看去:
“久聞欲成軍法,須先入武道。”
“為師對武道一途知之不詳,若有何問題,你且須言無不盡!”
說話間,曾安民甚至已經將身上儒道蘊養的浩然正氣催發。
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神色讓伍前鋒下意識的手心有些出汗。
“謹遵師命!”
伍前鋒臉色也變的極為嚴肅。
“我且問你,如今是武道幾品?”
曾安民伸出筷子,將碗遞了過去。
伍前鋒的臉上甚至帶著一抹恭敬,接過曾安民的碗,為他倒酒。
“弟子如今是五品斂息境巔峰。”
“嗯,這個為師略有耳聞。”
曾安民的面上露出一抹贊賞之色:
“久聞武道越品如跨高山,難之又難,你能在如今這個年紀入得五品,天賦也算中人之姿吧。”
呃。
伍前鋒抿了抿嘴。
不過也隨即釋然。
曾師修的是儒道,不懂武道的天賦也屬正常。
“嗯,其實說起來,為師最佩服的武道之人,當屬七年前的堂姐夫。”
曾安民說這話時,眼神朝著伍前鋒無意的瞟了過去。
果然。
伍前鋒在聽到“堂姐夫”這三個字時,手輕輕一頓。
“我當年見我堂姐夫之時,我不過九歲,雖然見面不多,但其瀟灑英武之姿卻是在我腦海之中久不能忘。”
曾安民唏噓了一下:
“卻是不曾想……唉。”
說到這里,他的眸子閃爍著慶幸道:
“幸得當年我爹使全力而保,方才保住我那堂姐夫之后。”
他的語氣也帶著慶幸。
“咔嚓。”
伍前鋒的手有些不受控制。
手中的玉杯被他的拇指與食指捏的粉碎。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