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天師的身影,與老爹的身影,也都緩緩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。
“有些事,殿下不方便知道。”
“屬下也不會多言。”
“但殿下只須要明白,眼下我們必須要趁著這個機會,將狴軒部一舉拿下。”
“將白登山脈,狴軒部落的地盤,死死的掌控在手里。”
曾安民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深幽之色。
他的目光看向了帳內秦守誠的尸體,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:
“要不,秦院的死,便毫無意義了。”
說完,他便緩緩起身。
朝外而行:
“屬下有些累,需要休息一下。”
說著,他便走出了帳外。
“嗯。”
看著他的背影,長公主張了張口。
最后緩緩低頭。
她看向了秦守誠的尸體:
“秦院,您不會白死的。”
…………
曾安民來到帳外。
他尋了一處靜謐的地方坐下。
左右看了看,沒有發現人之后,他緩緩低頭。
眸子里閃爍著精光。
“徐天師與老爹有交易,這是我在岐王之死時便已經知道的線索。”
“只是當時我還沒有想那么多。”
“但現在,通過秦院長的死,我似乎能隱隱嗅到其中的一些奧秘。”
他的隨手從地上折下一根雜草,輕輕的放在口中咀嚼著。
“首先,狴軒昨日出現在篳旅道,與徐天師有關。”
“狴軒所說的心血來潮……應該是徐天師的手段。”
“而秦院趕至此處,是有我那一聲求救信號推波助瀾,但就算沒有我,狴軒在殺了李勒以及那五十名鴛鴦軍后,也肯定會察覺到營帳所在,鬧出更大的動靜吸引秦院。”
“所以,秦院長在昨夜與狴軒是必有一戰的。”
“也就是說,秦院是必死的。”
“但是,秦院的死,若只是為了我軍更方便的占領白登山脈的話……”
“這代價就太大了。”
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精芒:“所以,秦院長之死的意義,肯定遠不止我眼前所看到的這么點東西。”
“但具體是什么,則是需要會去之后問老爹了。”
“ok,現在先不管徐天師與老爹的謀劃。”
“現在我將目光放在這搜妖盤上。”
曾安民的眸子盯著手里的搜妖盤。
他瞇起的眼睛,銳利之色愈發濃郁了。
“玄陣司有某個師兄,因為離徐天師很近,所以他對徐天師還有老爹的謀劃是了解的。”
“在了解了這個謀劃之中,又專門針對……我,做出了謀劃,所以,他對搜妖盤做了手腳。”
曾安民的眸子里帶著危險的光芒。
“那么,會是誰非要除掉我呢?”
“玄陣司中我又惹了哪個師兄呢?”
說到這里。
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:
“岐王。”
“當初在太子東宮之中,岐王之子用假冒的清神香,也就是烏沉香想讓我當眾出丑。”
“也就是說,岐王手中這烏沉香,是來自某個玄陣司弟子的手。”
“但當時因為我的謀劃,早早的將岐王除去,便沒有深究這個線索。”
“但現在來看的話,通過烏沉香,我能推測到岐王與某個玄陣司的弟子有暗聯。”
“那岐王又是憑什么認識玄陣司的弟子呢?”
曾安民的眸子里閃爍著精芒:
“出征之前,伍前鋒說過一個辛秘,岐王暗中其實是寧國公的黨羽!!”
“那這么看的話,便不難推測出來。”
“寧國公很有可能通過岐王,與那個玄陣司的弟子有所暗聯!”
“甚至可能岐王是因為寧國公的關系,才有資格從那個玄陣司弟子手中拿到一些烏沉香!!”
“而寧國公因為兵權的原因,與老爹這個兵部尚書有著天然的敵對關系。”
“所以,這次出征之后,寧國公便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!!”
“他想要那個玄陣司的弟子除掉我!!”
“而那個玄陣司的弟子,便通過徐天師的謀劃,對搜妖盤動了手腳!”
“所以……”
曾安民的眸子已經變的危險無比,他的胸中涌現出無邊的怒意:
“寧國公,亡我之心不死,玄陣司那個弟子……”
“老子回京,必殺你們!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