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嗒~”
食盒的蓋被秦婉月放在桌上。
她拿起里面的糕點,很自然的對著曾安民的嘴喂去。
曾安民只是輕輕側側臉,便能輕松的接住這糕點。
秦婉月認真的看著曾安民咀嚼的口,從懷里掏出手絹,耐心的為其擦拭著嘴角食物的殘漬。
“好吃。”
曾安民的眸子輕輕一亮,他對著秦婉月眨了眨眼笑道:
“婉兒的手藝越來越棒了!”
秦婉月含羞一笑:“你愛吃就好。”
“嗯嗯。”
曾安民笑的很舒服:
“對了婉兒,以后還來國子監學習嗎?我在這里當主薄,雖然少去學堂了,但在這行房之中也能學習。”
“若你有意,以后可每日來我行房中,與我一同讀書。”
聽到這話。
秦婉月的眸子輕輕一黯,她勉強笑了笑搖頭道:
“往日在此處,是因為爹爹也在,但如今爹爹已走,我以曾郎的名義繼續留在此處,會惹人爭議的。”
呃。
“瞧我這張嘴。”
曾安民作勢便伸出巴掌,朝自己的臉上輕輕扇去:
“真是不該說什么偏說什么。”
“沒事兒的,已經走出來了。”
秦婉月看到曾安民作怪,本來黯然的心情轉晴,臉上的笑容更自然了些:
“馬上就要秋闈了,科舉準備的如何了?”
“我還是準備參與幻陣科舉。”
“所以倒也沒什么準備的。”
曾安民擺了擺手,目光朝著遠處看去:“這些日子更多的還是在此間讀書。”
秦婉月的眸子變的似笑非笑:
“怪不得坊間傳聞,說曾縣子這二日經常去玄陣司,想來應該是想要窺探擠分幻陣科舉的捷徑。”
?
曾安民猛的抬起頭。
面色僵住。
迎上了秦婉月的目光。
秦婉月依然的處事不驚,似笑非笑。
但曾安民能明顯感覺到隱藏在她笑容之下的……哀婉。
“咳咳!”
曾安民干咳了一聲。
婉月此言,他豈能不知?
想來是昨日老爹跟自己說的。
自己在玄陣司里跟賽初雪在她靜室之中發生的事情被人給傳出去了。
許明心!
曾安民對那個姓許的玄陣司師兄已經心生歹意!
別讓我逮到你!
此時,在曾安民的心中,那個不分青紅皂白,上來就給自己三拳的祝完均都比那個許明心更可愛些!
他直接望向秦婉月。
沒有絲毫猶豫,直直的朝著秦婉月看去。
下一刻。
秦婉月那有些發涼的小手,已經被他攥在手中。
“婉兒,我自知你能今日來與我送糕點便是完全相信我。”
“若不然以你的性子,恐怕絕不會見我。”
曾安民的語氣那叫一個溫柔。
“所以我還是多謝你能相信我。”
“至于坊間的傳聞,想來以你之智豈能看不出其中的貓膩?”
“我與那賽初雪賽姑娘相識已久,若是能發生什么,早就發生了,又何必等到現在?”
“她只是我的朋友而已。”
“我的心中之意,別人不知,婉兒你又豈能不知?”
說這話時,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秦婉月的杏眼。
“我只單純的拿他當朋友看。”
秦婉月抿著嘴唇。
她直直的看著曾安民。
良久之后。
秦婉月也不避諱,眸子里閃爍著躲閃:
“奴只想知道,曾郎我們的三年之約,可作數?”
曾安民的眼睛極為堅定,聲音也篤定無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