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年之后,若婉兒之心依舊向我,我必不辜負婉兒之情!”
秦婉月的眸子柔情甚濃。
她一言不發。
看了曾安民良久。
隨后輕輕的掙開曾安民的手。
“奴自知,以曾郎這般天才人物,定是受不得情感之累。”
“如今大圣南江二朝,曾郎三策平天下之名早已人盡皆知。”
“不知多少家的姑娘都對曾郎翹首以盼。”
她看著曾安民,臉上的笑容不變,聲音極輕:
“從第一眼見曾郎開始,奴便知道。”
“似奴這般姑娘,獨占不了郎君。”
“以后郎君若有了別的心儀姑娘,也不必遮掩,直接說便是。”
“只是希望,曾郎以后還能在身邊給奴留一席之地得以茍延。”
……
隨著秦婉月這幾句話說出。
曾安民愣住了。
他的心中仿佛是被什么重錘狠狠的擊中。
他呆呆的看著月光下的秦婉月。
她還是那樣笑著。
她從來都很安靜。
她從來也不奢求什么。
她很好哄。
我說什么,他都信什么。
她甚至懂事的讓人心疼。
“婉兒……”
曾安民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。
他不自覺的,甚至有些哽咽。
“曾郎不必多說。”
秦婉月只是伸出手指,輕輕的點了點曾安民的嘴唇。
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般安靜:
“其實聽到坊間傳聞之后,奴的心中極亂,甚至還有些心死。”
“感覺被曾郎負了一般。”
“也想過自此以后,再也不見曾郎。”
“但只是過了一夜,奴怎么也控制不住思念曾郎的念頭。”
“也怪奴自己不爭氣。”
說到這里,秦婉月臉上的笑容還是安靜的。
她看著曾安民,那雙眸子似在哀求:
“希望曾郎位極天下后,心中還能與奴留下那……”
“唔~”!
秦婉月的眸子陡然睜大。
她呆呆的。
看著那近在咫尺,已經閉上的丹鳳眼。
……
良久之后。
曾安民坐在椅上。
他看著面前早已經從脖子根紅到耳朵的秦婉月。
他臉上的笑容極為認真:
“婉兒,你已經被我印下了印章。”
說著,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枝筆。
隨后又弄出一張宣紙。
“約定。”
他寫在紙上以草書之跡寫下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。
“以后你可隨時拿著這張紙來尋我,這是我給你的,在我身邊永遠的通行令!”
他寫好之后,將那張宣紙緩緩遞給秦婉月。
秦婉月看著那人張宣紙。
她癡癡的伸出手。
將那張宣紙緊緊的攥在手中。
她又小心翼翼的,將那張宣紙折好,鄭重的放入懷中。
干凈的臉上還是透著安靜的笑容,與那無與倫比的幸福嬌羞。
“嗯。”
……
依舊是這個院子。
曾安民已經將秦婉月帶來的糕點吃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