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安民看白子青的眸中極為狐疑。
這老哥每次找自己都是讓自己為他辦事兒。
雖然每次自己也能得到好處。
但是他現在深知,自己目前最先要辦的肯定是識海里的詭氣。
這玩意一日不除,自己心中就永遠有一塊心病。
“嘿嘿。”
白子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他神秘兮兮的從懷中掏出一張任職文書:
“你看這是什么?!”
曾安民愣了一下。
他狐疑的朝著那文書之上看去。
隨后瞳孔輕輕一縮。
【今有學子曾安民,秋闈中魁,特任其皇城司北總吏!】
短短一行字。
看得曾安民心里盡是茫然。
任職文書??
鬧呢?
不是說考上舉人,只能外派去當縣令嗎?
怎么就在京里任職了?
“這玩意兒……假的吧?”
他忍不住揉了揉眼。
字跡依舊未變!
而且,還印上了圣人的大印,木已成舟!
“草!”
曾安民實在沒忍住直接罵了一聲:
“內閣還同意了?”
“哈哈!!”
白子青看到曾安民的臉色,忍不住開懷一笑:
“你放心,入了皇城司,有本提都罩著,誰也為難不了你!”
說著,他便上來攬住曾安民的肩膀:
“走走在,權輔弟升官大喜,為兄請客,教坊司!”
“滾啊!”
曾安民實在忍不住臉上的心煩意亂,他扒開白子青的胳膊,瞪著眼睛看他:
“你是不是從中做梗了?”
白子青一臉無辜的看著曾安民道:
“也算是吧,就是找了個關系,將你從東提都那里調到了北提都這兒。”
“司內的調任無需匯報內閣。”
……
“所以,這文書,我也拒絕不了?”
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凝重的看著白子青。
“陛下都親自印上大印了。”
白子青雙手一攤道:“還能有假??”
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煩悶。
“我先說好,就算是去了皇城司任職,我也不跟你辦這件案子。”
曾安民瞥了一眼白子青。
刺殺皇帝的案子。
辦的好了,是能領頭功,但也將除了皇城司別的二司官員全都得罪了一遍。
辦的不好了……那恭喜你,得罪了皇帝。
“害!這都是小事。”
白子青咧嘴笑的很開心:
“走吧,升遷之喜,確實需要慶祝一下。”
“我不去了,我得去尋我爹。”
曾安民抿了抿嘴,他的目光變的深邃起來。
“這任職文書,怕是有問題。”
說著,他便直接起身朝著尚書第中而。
“哎!別走啊!”
白子青剛要向前追上去。
便看到曾安民去而復返。
“對嘛,這種好事你我兄弟二人先慶祝一番,再回家給令尊報喜照樣不遲……”
曾安民面無表情的將那一紙文書從白子青的手里拿到手中。
隨后便直接轉身朝外而行。
“哎……”
白子青看著曾安民的背影,無奈的嘆了一口氣:
“看來權輔弟高興的都不會笑了。”
……
“爹!”
曾安民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坐在面前的曾仕林:
“這紙文書您都看了半天了,倒是給個話啊。”
“怎么好端端的,就給我往皇城司派了?”
“我一個儒修,進皇城司?”
曾安民看著老爹,臉上帶著濃濃的不解。
曾仕林緩緩將手中的文書放下。
他抬頭看向曾安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