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邪僵逃跑。”
曾安民記得很清楚。
當時的事情經過就是這般。
說到這里。
曾安民口中緩緩呢喃:
“這才是不對勁的地方。”
“邪僵又怎么會被我與祝萬均聯手嚇退呢?”
“若是能被我二人聯手嚇退,它又怎么可能會去而復返?”
“要知道,當時祝萬均就是追那邪僵而去……追到半途之中,邪僵又忽然出現……”
曾安民的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:
“也就是說,邪僵明明已經逃了,卻又回來跟祝萬均戰了一招?”
說到這里。
他緩緩抬頭,目光直直的盯著窗外的圓月:
“怎么都說不通。”
“除非……”
他的聲音透著一抹深幽:
“除非那邪僵回來另有目的。”
“要不然只戰一合又跑,這個動作實在有些詭異。”
“那邪僵會是什么目的?”
曾安民的眸子里帶著恍惚:
“顯而易見。”
“為的是……地之蓮!”
說到這里。
曾安民猛的抬頭,朝著玄陣司的方向看去:
“地之蓮失竊,偷地之蓮的是……祝完均。”
“而祝完均被我殺的那晚上,我剛好碰到他與那邪僵交易,交易的東西就是地之蓮。”
“所以祝萬均與邪僵打的那一招……其實不是在打斗,而是祝萬均在給那邪僵地之蓮!”
念及于此,曾安民又陷入了沉思。
“祝萬均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他為何要千辛萬苦給道門符宗的邪僵尋地之蓮?”
“難道本次刺殺建宏帝其實是他策劃的?”
想到這里,他又搖了搖頭:
“不會,我聽人說過,玄陣司之人修煉與大圣朝的國運息息相關。”
“祝萬均也是四品聚脈師,所以,他不會做這種毀損自己根基的事情。”
“那會是誰呢……”
曾安民的腦海之中突然閃爍出一抹靈光。
“按照我之前的推測。”
“祝萬均與寧國公李戩二人是有暗聯的。”
“那這一切,會不會是李戩的謀劃??”
僅僅只過了不到一個時辰。
曾安民的想法便從建宏帝自導自演削弱寧國公。
變成了現在寧國公想刺殺建宏帝欲獨攬皇朝大權……
“那如果是這樣的話……”
“李戩謀劃刺殺建宏帝的目的又是什么?”
曾安民感覺自己的頭有點大。
“雖然推測不出來李戩謀劃此次刺殺案的目的是什么。”
“但是那日刺殺建宏帝的斗笠客,十有八九是服用了地之蓮的道門邪僵。”
曾安民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篤定。
“也就是說,只要順著道門邪僵的線索往下查,肯定是查出這樁刺殺案背后隱藏的陰謀。”
說到這里。
曾安民若有所思的朝著皇城司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“嗯……倒是可以將我所有的推測都給白大哥說說。”
“只是要說的話,說辭得改一改。”
“不能是我發現祝萬均是在與那道門邪僵做交易。”
“而是祝萬均身上懷有地之蓮,被邪僵斬殺奪了靈根。”
“擦。”
曾安民有些抑郁。
“果然,說一個慌就得用無數個慌是圓。”
“唉~”
但是在這之前……
曾安民的目光緩緩的朝著皇宮的方向看去。
“我得先去見見長公主。”
……
說干就干。
曾安民直接便拿著長公主給他的令牌進宮了。
令牌的效果出奇的好。
沒有任何人為難他。
他一路從宮門行至長公主的大殿。
“見過長公主,這么晚了還沒睡呢?”
曾安民見到長公主之后,小小的被驚艷了一把。
此時的長公主垂發而坐。
是背對著曾安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