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……自己還是儒修。
這就更讓人難受了。
這話一出。
女帝的身子猛的一顫。
她猛的抬頭,朝著曾安民看去:
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若是顧玉清被人奪舍,住在他身體之中的其實是個老怪物。”
“那么今日所發生的一切,全都變的合理!”
曾安民的眸中極為篤定:
“曹國公,并不是暗中掌控了顧玉清。”
“而是顧玉清招攬了曹國公!”
說到這里,他語速極快:
“所以,曹國公在出了御書房之中,便將極空項鏈在此處的消息透露給了顧玉清。”
“而他當機立斷,與文成在屋中玩耍之后,將文成迷暈。”
“隨后,又以符宗的傀儡符造出一個假的文成,也正是這個傀儡符,才讓牛百葉那么篤定他就是看到了文成!!”
“做完這一切,他來御書房之中,將文成失蹤的消息透露給你。”
“因為他斷定,只有事關文成,你的心才會亂,也斷定你在聽到文成失蹤的消息之后,絕對顧不上御書房,也顧不上他。”
“在你走之后,他堂而皇之的將桌上的假項鏈拿走……”
“只是,他算盡一切,卻唯獨漏算了我。”曾安民說到這里,聲音已經是極為凝重。
“而他也根本沒打算讓文成徹底失蹤。”
“因為你還活著,你只要活著,肯定會瘋狂查文成失蹤。”
“那么他就有極大的暴露風險……”
“這么推測……”
“那住在顧玉清身體之中的那個老妖怪……”
他停頓了一下,幽幽道:
“可能是……符宗的宗主!!”
“也只有他,曹國公,江城喜這樣一個三品武夫,才會甘愿受他驅使!”
女帝已經聽傻了。
她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。
這個男人抽絲剝繭,將整個事件全都串聯起來。
“你……怎么就確定,他是符宗的宗主??”
女帝的喉嚨都有些干澀。
曾安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還記得我以鄭那邊的身份隨著圣朝的使團來江國之后,被一伙黑衣人堵劫嗎?”
“那伙黑衣人的領頭,是一名叫無為的符宗之人。”
“從他的口中,我聽到一句話。”
曾安民努力回憶著那夜發生的事情,最后緩緩道:
“他說:師尊居身北……”
“然后他的腦袋便爆炸了。”
“當時我并沒有多想,我只以為他口中的符宗宗主在北方……”
“今日想來,應該不是北方,而是……北王!!”
“而顧清玉,就是北王!”
曾安民死死的盯著女帝。
“啊這……”
女帝的腦子徹底亂了。
她還是有些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。
“這件事你并沒有親眼看見,心中會有所懷疑也算正常。”
曾安民凝重的看著女帝:
“我說一個你親眼見過的。”
“什么?”女帝呆呆的問道。
“潘十八!”
曾安民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,語速加快:
“那夜在教坊司,你我二人親眼見他與一名身高不足五尺的黑袍矮人對話,還稱其為師尊……”
“現在想想……那人應該不是當時我所想的東方教之人。”
“而是,顧玉清!!”
“一個不滿十二歲的孩子,身高自然不足五尺!”
“轟!!”
女帝只感覺腦子一嗡。
隨后她便猛的抬頭,朝著乾清宮的方向看去。
“顧玉清……是符宗的……宗主?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