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安民掃視了一周,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痕跡。
“呼~”
“這幾日浩然正氣到底是怎么了?”
“怎么動不動就向我示警?”
“難道是跟轉修了極端儒修有關?”
曾安民正思索間。
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:
“黃石!!你該死了你知道嗎?!”
“沒有督察辦司公公的命令,膽敢擅自出衙門!”
被這聲音打斷思路,曾安民陰沉著臉朝前而觀。
前方不遠處,一支皇城司提子的隊伍正朝此處而來。
領頭的是一名穿著紅色衣袍的太監。
那太監看相貌約摸三十上下,下巴間長著一撮小胡子。
他騎在馬上,目光極為陰沉的朝著這邊看過來。
那雙狹長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怒火:
“陛下才下命令多久,你就敢這么蔑視皇權?”
隨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大。
他的身子也停在了黃石面前的提子隊伍前。
“劉公公。”
黃石此人拿問,面容間閃過一抹心虛。
他的臉上賠著笑臉,朝前走了兩步,想要伸手將其從馬上扶下。
“哼!”
劉公公冷哼一聲,伸腿翻身,根本就不理會黃石遞過來的手。
他慢悠悠的下馬,整理著身上的衣物。
黃石的手僵硬在半空之中。
他也沒辦法,只能繼續硬著頭皮賠著笑臉走近那劉公公道:
“特殊事務,突發緊急,我正打算收隊之后便去督察辦找公公領罪。”
那劉公公淡淡的瞥了一眼黃石,冷笑一聲,理也不理,將身上的衣服褶皺整理干凈之后,他這才緩緩抬頭:
“皇城司北提都院黃石,不尊圣命,蔑視皇權。”
“其麾下眾提子明知其錯不予勸解,反而就錯就錯。”
“全部拿下,關入詔獄!”
“是!”
聽到他的話之后,跟著他來的那些提子齊聲高喝。
沒有絲毫猶豫,便朝著此處而行,欲將黃石與那一眾提子拿下。
“劉公公!”
黃石見狀,面色變的陰沉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來到那劉公公的面前:
“事態確實緊急我才出此下策,劉公公,錯責在我,您抓我便是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低下頭,聲音中帶著一絲求饒:
“別連帶弟兄們。”
劉公公悠閑的拍了拍手,隨后緩緩抬頭看向黃石那張臉。
嘴角勾起,臉上的笑容透著溫和。
他輕輕的抬手,在黃石的衣領上輕輕整理著,聲音很低,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得到的聲音道:
“黃提司呀,督察辦是陛下旨意建立。”
“司公公位職不過二月。”
“如今正是要拿人開刀。”
“很不巧,你現在撞到刀口上,成了要殺的那只雞。”
說完,他的笑容愈發濃郁,露出了一口整齊的黃牙:
“所以,此事也由不得雜家。”
說完,他便直接揮手:
“帶走!”
“是!!”
……
他們的對話,曾安民聽在耳朵里。
此時,他的面容間透著一抹銳利。
剛剛的對話雖然聲音很低。
但他如今是四品武夫的戰力,耳力極佳,聽的十分清楚。
黨爭!
權謀斗爭。
白子青代表著白家,背后靠的是當今白皇后,也就是外戚。
而司忠孝,是當朝秉筆太監,建宏帝最忠實的狗,也是當今天下為數不多的頂極戰力!
他是三品武夫!
同樣也是權力滔天。
管中窺豹,他從中嗅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。
“白大哥因當初黃元皋一案的功勞,得到建宏帝的信任,讓其暫領皇城司提舉。”
“他去出使,這個權力就暫時落在了司忠孝的手中。”
“但他出使回來,這個權利司忠孝定是要交接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