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間一年不知道什么原因,這個規律亂了,丟失的十靈日孩童只有一個。”
“而后四年又重新開始恢復規律,也是每月一次。”
曾安民瞇著眼睛:“我推測,中間那一年一定發生了某種特殊的事件,導致幕后黑手停止了拐賣十靈日的孩童。”
“白子華的供詞中說過,拐賣一個孩童,幕后黑手給他五百兩。”
“這從側面證明,幕后之人拐賣孩童的目的一定不是為了錢,因為他手中有錢!”
“在京城,有錢也就往往意味著權力。”
“而且,白子華背靠白家,雖是旁支庶出,但一般官府也不愿查他,白府內部也很難注意到他,所以他是最合適的人選。”
“這也就是說,幕后黑手對白府極為了解。”
“如此了解白家,也能從側面證明,幕后之人本身的權勢并不會小。”
“一般的小門小戶根本不可能對白府這么了解。”
說到這里,曾安民緩緩起身,他的眸中透著一抹精芒:
“現在只需要查一下,五年前,也就是孩童丟失案規律亂的那一年,究竟發生了什么事,又影響到了哪些權勢,便能大概率鎖定幕后黑手!”
這一通分析下來。
有理有據。
有條不紊。
聽的白子青熱血沸騰。
他直接站起身子:“怎么查,你說吧!我甘愿跑腿!”
白子青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。
他向來就不是能動腦子的那個人。
特別是在聽到了曾安民一通分析之后,他就知道,這輩子他也別想用上自己的腦子了。
差距實在是太大了。
“兩個方向。”
曾安民不再磨嘰,直接伸出兩個手指:
“第一,查一查五年前京官的人員調動。”
“第二,查一查五年前都發生了什么有關局勢動蕩的大事。”
“只要能將這兩個東西查明清楚,便能順藤摸瓜尋出幕后之人……”
“而這個人,也很大程度的可能,是殺死項望先的兇手!”
曾安民瞇起眼睛:
“項望先身為皇城司南提都,絕非草包,他一定是也查到了這一步,所以才被人滅口!”
“我現在就去查!”
白子青已經開始迫不及待!
他感覺有點刺激。
甚至有些躍躍欲試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曾安民沒有任何猶豫,跟上白子青,二人結伴而行朝著皇城司而去。
……
皇城司暗牘庫。
當二人坐在椅上,慢慢翻閱著桌上的一堆記載時,天色已經有些蒙蒙亮。
但二人沒有一個心中不耐,翻閱速度極快。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。
桌上的油燈緩緩枯竭。
雞鳴聲陡然響起!
天色發亮。
月光變成了陽光照射入暗牘庫的窗子中。
“呼!”
“五年前,是陛下權勢極為穩固的一年。”
“首輔李禎輔佐,肅清朝野,南交江國,北御妖族。”
曾安民緩緩將自己翻閱完的記錄一點點的整理。
“派皇城司提舉紀青,奇林書院院長一同朝北御妖。”
“原大理寺少卿曾仕林,被派往鳳起路……”
“有官員落馬,也有官員被派出京。”
“但這些落馬的官員就不說了,后續也沒有能力再搞四年的拐賣案。”
“被派出京的官員……有七個,有三個已經壽終正寢,還有四個……官職太低不符合對白家極為了解這一條線索……”
曾安民的嘴角有些抽搐:
“所以現在,只有紀青,石院長,以及我爹……”
這三個人……
怎么又牽扯上我爹了?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