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猜為父對徐天師可還有何善意?”
“可徐天師確實也幫了我不少……”曾安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紅色紋身。
“那是他該幫的。”曾仕林瞥了一眼曾安民道:
“為父殺了相柳,便是他占我父二人最大的便宜。”
“哦?相柳的死對徐天師還有何益處?”曾安民疑惑的看著曾仕林。
這是他從不曾知道的。
“相柳一死,那萬妖什么脈那么大的地盤,遲早是我人族的狩獵場。”
“你可知徐天師以自身修為契約北圣朝國運?”曾仕林嘴角輕輕浮現出一抹冷笑:
“北圣朝的國運越強,疆域越大,那他徐天師的實力也就越強。”
“這一點你明白嗎?”
……
曾安民秒懂,他的眼睛輕輕瞇起:
“那我便懂了……”
“徐天師并不在乎誰做皇帝。”
“他在乎的是誰能讓北圣朝國力變強。”
“不對啊,您是怎么知道徐天師的秘密的?”曾安民直愣愣的朝著老爹看去:
“這個信息對于徐天師來講,應該是絕密才是啊。”
“你師祖對你爹說的。”
曾仕林輕輕挑了挑眉,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:
“不過這還多虧了你對為父說的“知行合一”這四個字。”
“若不是為父對此四字真言有了些領悟,他老人家也不會再次找上為父。”
行吧。
“他找您作甚?”
曾安民有些發愣。
這話問出來。
曾仕林的面容間變的凝重起來,他看向曾安民:
“你可知這天地之間,武夫爭斗,各路體系大顯神通,皇權,百姓,妖族等等這些所有的存在,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嗎?”
“您別講哲學了,這玩意誰能說的清楚?”
曾安民翻了個白眼。
泰戈爾來了都跟你說不清楚的事,你問我?
來個人站那問你一句:人活著的意義是什么?
誰能回答得上來。
老爹面容深沉,聲音漠然:
“氣運之爭。”
“國有國運,族有族運,天地之間氣運不處不在。”
“而氣運,便代表著未來。”
“你師祖來只說了一句話,人族氣運勢微,慎重氣運之爭。”
“啊?”
曾安民有些發愣,他皺眉看著曾仕林道:
“相柳不是剛死嗎?要說微,也應該是妖族微才是啊?”
“這我便不知道了。”
曾仕林搖了搖頭,認真的盯著曾安民道:
“儒道氣運有你師祖壓著,暫時還相安無事。”
“能爭氣運的機會,你若是遇到,定要把握住。”
“我?”曾安民搖了搖頭:“天塌了,有個高的人頂著,我管那洪水滔天作甚。”
“為父說的不是人族氣運,那玩意為父也懶得管。”
曾仕林嗤笑一聲,隨后盯著曾安民道:
“為父說的,是你我父子二人的氣運。”
“亦或者說,是曾家的氣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