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短劍破空而來。
在漆黑的天空之中劃過一道慘白的寒芒。
打破了在場所有人的寂靜。
大圣朝的二品老祖王棟,御空而來。
當他的身影出現之后,先是對著徐天師行了一禮:
“見過天師。”
“免禮。”徐天師淡然點頭。
“王棟,今日之事……”道門二品極淵老道看到他出現之后,面容之上輕松了一口氣。
“今日之事暫且不提,勞煩諸位先撤了神通。”王棟的目光幽然的看向曾仕林身后那千丈法相。
又將目光流轉至極淵老道身前那柄巨劍上:
“此是我京中地界,極淵長老,不顧我大圣百姓性命,確實有些過了,好在沒有釀成大禍。”
極淵老道瞇了瞇眼,遂朝著曾仕林看了過去。
曾仕林卻是連看都懶得看他,冷著臉目視前方。
他又朝著曾安民看了過去。
曾安民與白子青二人此時已經被徐天師放置在屋頂之上,他的眼睛之中滿是睥睨之色。
“黃口小兒。”
極淵老道冷笑一聲,伸手一招,空中的劍便緩緩消失,他傲然而立,對王棟道:
“那便給你王棟一個面子。”
王棟面無表情的點頭,隨后將目光看向曾仕林。
“哼。”
曾仕林似沒感覺到這個目光一般,冷哼一聲,撇過頭去。
……
王棟的面容輕輕一滯。
隨后露出一抹苦笑:“文清公這又是何苦?”
“何苦?”
曾仕林死死的朝著王棟看去:“今日我再晚來半分,國公府都要被這老道夷為平地。”
“本以為道門之人清心寡欲,最重平和。”
“今日一見,與傳聞并不相符。”
“呵。”
“那您說,今日之事,如何才能過去?”王棟面容變的認真。
“方才本公便已經說了。”曾仕林冷冷的看向極淵老道:
“跪下,向吾兒道歉。”
“你真當老道怕你不成?!”極淵老道盛怒而起,又欲掐起手中法訣。
“蒼啷”一聲,金劍又憑空而起。
“叮~”
只是金劍剛起,便又被徐天師所掌控的國運之力憑空鎮住。
“京城之地,不容私斗。”徐天師目光淡然。
僅這一言,極淵老道便不能再有絲毫動作。
國運之威,不容反對。
“撕破面皮的話不必再說。”王棟緩緩飛至曾仕林面前,臉上透著嚴肅低聲傳音道:
“此時若將劍宗得罪死,讓其徹底倒向南江,對我大圣朝來說并不好。”
“怎么?那我父子二人便要忍下此等羞辱?!”曾仕林怒極反笑,他盯著王棟:
“若今日老祖不給本公一個說法……”
“哼!”
他猛的撫袖。
身為朝臣,有些話即使盛怒,也肯定不能說出口。
“呼~”
王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良久之后,他嘆息一聲,隨后轉身看向極淵老道:
“極淵長老,若想本次傳道順利,便需忍痛割愛。”
這話一出。
徐天師的眉頭輕輕一挑。
曾仕林的眸中也凝出精芒。
極淵老道臉上有些屈辱,但王棟話中那“傳道”二字,確實擊中了他心中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