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前的確要以道佛大會為主。
他陰晴不定的思索半晌,隨后冷笑一聲,從懷中掏出一朵寶蓮:
“此為我道門之中有一“齊玉寶蓮”,能生死人,肉白骨,是四品武夫晉升三品時的神極寶蓮。”
“若要,便拿去,若不要,今日便魚死網破吧。”
態度極為不好。
“誰不知道我曾家父子二人皆修儒道?你給那粗鄙武夫所使之物,是奔著化解恩怨來的嗎?!”
曾安民站在房頂之上,沒忍住直接指著那老道的鼻子破口大罵。
這話一出。
曾仕林的嘴角抽動了一下。
徐天師也似笑非笑的看向曾安民。
“你!”
老道低頭,對曾安民怒目而視,但并沒有開口多說。
不可否認,齊玉寶蓮對任何武夫來說,都是畢生難求的至寶。
但對曾家這修儒的父子二人來說,的確毫無卵用。
他之所以給此寶蓮,定然也是因為有芥蒂之心。
“不過。”
曾安民話鋒一轉,嘆了口氣,朝著不遠處的堂姐身上看去:
“念在我堂姐的份上,我也不想與你有如此計較。”
“記住了,這次也就是你運氣好,遇到通情達理的我,才能這般容易化解恩怨。”
“以后切莫再要盛氣凌人。”
……
徐天師轉過頭去。
王棟老祖下意識的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袖子。
極淵老道的眼皮止不住的跳動。
“那此事便到此為止吧!”
“莫要耽誤了后日的道佛大會。”
王棟出聲之后,便踩在一柄短劍之上,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。
“哼!”
極淵老道將手中的寶蓮浮在空中,便頭也不回的朝著東方而去,臨走之前他的聲音響起:
“無心,走了!”
“大長老……師姐的傷……”無心的面容透著遲疑。
老道淡淡瞥了一眼堂姐身邊的虎子:
“她塵緣未斷,便在此地了卻余生吧”
…………
“娘親……”
虎子如同犯錯事了一般,站在堂姐的床前,死死的攥著被子一角。
他那圓圓的大眼里,噙滿淚水。
“娘親沒事。”
堂姐的臉上皆是虛弱,她看向虎子,勉強笑著:
“虎子乖。”
“堂姐,你這傷勢……”曾安民深深的看著曾容魚:
“該如何治療?”
曾容魚的臉上浮現出笑容,她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虎子的腦袋:
“朝淵劍氣乃天下至銳之氣。”
“殘留體內便如附骨之蛆,清除不掉。”
“想必叔父應該知曉。”說著,她朝曾安民身后的曾仕林看去。
曾仕林面無表情,沉默不言。
曾安民見狀,心中緩緩一沉:
“那便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”
“呵呵,只有歷代劍宗宗主才知如何化解朝淵劍氣,而我如今塵緣之心以動……”
堂姐輕輕的抿嘴笑了笑,她滿是慈愛的看向了虎子,摸著他頭道:
“宗主自然也不愿想告。”
曾安民陷入沉默。
“不過還好,我依然有一日可活。”堂姐的笑容不變,而是抬頭朝著曾安民看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