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只是只言片語。
但堂姐曾容魚還是從父子二人的口中聽到了這驚天的一幕。
她精致的面容之上透著愕然。
但也并沒有開口發表自己的言論。
整個屋子都沉寂了許久。
只有父子二人那有些急促的呼吸聲。
良久之后,曾仕林緩緩抬頭,看向曾安民聲音低沉:
“這一切只是臆想與揣測,需要找到確鑿的證據。”
聽到這話,曾安民緩緩點頭。
他明白,老爹既然這話都說出來了,那就證明他其實已經在心中更偏向自己的推斷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抬頭看向曾仕林:“爹,這世間有很多事都需要打起精神應對。”
“特別是在京城官場這種吃人的地界。”
“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”
“嗯。”曾仕林的面容從始至終都透著嚴肅,他緩緩抬頭,目光朝著南方看去:
“是時候給我父子二人,尋一退路了。”
“哦?”曾安民聞言,眉頭輕輕一挑:“您有什么好的想法?”
“萬妖山脈的南部群山。”
對于自己的好大兒,曾仕林并沒有什么隱瞞。
曾安民眉頭一皺:“我知道您的想法,但即使你我父子二人出征將南部群山打下來,建宏帝那邊……應該會派別人前去接手。”
“屆時再說吧,記住不管在任何人面前,都不要露出端倪。”
曾仕林輕輕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,面容深幽道:
“若不然,以咱們那陛下的性子,是不會給你我父子二人留喘息的機會的。”
“這個我明白。”曾安民點頭,他的面容之中透著一絲冷然:
“春闈已經過去,紀青也死了,道門極淵老道也失了手,這三次最佳機會建宏帝已經浪費,那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,他應該都不會有什么動作了。”
“我猜測,下一次對于他來說最佳的動手時機應該是在征妖上。”
“屆時有為父在。”曾仕林面無表情的抬頭,目光朝著皇宮的方向看去,眼神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:
“為父能殺相柳護住天下百姓。”
“便能殺別人,護住自己兒子。”
窗邊輕風拂過。
揚起老爹額頭之上一縷白發。
初升的朝陽,灑下一片金光籠罩在他的身上。
給曾安民的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。
好……好有安全感……
曾安民咽了一口唾沫,眨了眨眼睛:“我覺得當務之急,應該救救堂姐。”
呃。
老爹愣了一下,隨后朝著堂姐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曾容魚感受著父子二人的目光,眨了眨眼睛,面容有些無辜:
“叔父你們剛剛在說說明,我沒聽懂……”
“行了姐,在我們面前你倒也不必如此謹慎。”曾安民回憶著自己身陷大劍威勢之下,堂姐毫不猶豫挺身而出幫自己的擋劍的那一幕。
“嗯……”
曾容魚笑了笑,伸手撫著虎子的腦袋,隨后看著曾安民道:
“還請權輔弟將幻靈本源灑些給我,我帶虎兒見過他父親,便死而無憾了。”
說完,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兩下:
“咳咳。”
絲絲鮮血自她口中溢出。
“死?”
曾安民眨了眨眼睛:“誰說你要死了?”
曾容魚愣了一下,隨后耐心的對曾安民道:
“朝淵劍氣的化解之法只有歷代道宗執牛耳者才知,我塵緣未斷,縱然回了道門,宗門長輩也不會管我……”
“道門指牛耳者嘛……”
曾安民聳了聳肩:“我認識一個。”
曾容魚苦笑一聲:
“無心師弟天賦縱橫,將劍起圖喚醒,未來確實能執掌劍宗,但現在的他……”
“不是他。”
曾安民搖了搖頭,隨后挑起眉頭,意念輕輕一動。
“嗡~”
一道透明的身影從他的識海空間之中緩緩飄然而出。
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