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徹查玄輪山莊送貢酒的船隊。”
“三司協同辦案。”
說到這里,他又看向曾安民與司馬南:
“與你二人賑災的封賞不日便到。”
“謝主隆恩!!”
“退朝!”
…………
御書房。
建宏帝淡淡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。
手指間夾著一張紙條。
“釘頭七箭,儒圣浩然正氣所化。”
短短十三個字。
與大殿之中,曾安民所說的一字不差。
“儒圣至寶……曾仕林之言與曾安民一般無二。”
建宏帝的面容之中透著一抹寒意。
“看來這儒圣至寶是真的。”
他的聲音淡漠無比:
“西流距清海灣足有數千里之遙。”
“再厲害的通訊玉符也達不到這么遠。”
“而曾安民進入西流之前也肯定不可能會想得到他會對上管天生。”
“所以,他父子二人不可能提前串通好。”
“那便只剩下一個可能。”建宏帝的目光看向玄陣司的方向,目光之中想要殺人的銳利怎么也掩藏不住。
“徐天師啊徐天師。”
“朕本還想讓你多茍延殘喘一些時日。”
…………
下了大殿之后。
外面飄起了小雪。
曾安民在皇城司坐了一會兒便下班回府了。
坐在小院里頭。
曾安民躺在椅上,靜靜的抬頭看向天空。
“怎么……還不來”
他的輕輕呢喃著。
手伸向半空,看著雪滴落在他的手指尖上,隨后慢慢融化。
在大殿之上,他之所以將那些話說出來。
目的只有一個。
那就是讓建宏帝的目光從自己身上轉向到徐天師身上。
他一開始就知道皇權與徐天師的玄陣司本就是互相對立。
通過這次西流之行。
他也明白了建宏帝想要除去徐天師的決心。
那可是百萬災民!
對于任何一個朝代來說,這不亞于一場特大地震。
更遑論如今圣朝還要同時發兵青海灣
建宏帝竟不惜如此代價,也要培養出來一個一品武夫,或者說兩個一品武夫。
從這里足以見得,他對徐天師的恨,不,應該說是皇權對徐天師的恨,如今已經到了骨子里。
“但這里有一個悖論。”
曾安民摸著下巴:“既然徐天師的力量有一大部分是來自于國運。”
“那他應該要依附皇權,或者說是扶持皇權。”
“就像江國的東方教一般,最起碼女帝顧湘南對東方蒼就沒有這種欲除之而后快的態度。”
“而且據我所知,徐天師確實也沒有山太過分的舉動。”
“那為何會發展到這一步”
原本他感覺只是徐天師阻礙皇權,建宏帝只是想找人制衡徐天師。
但這次的西流之行,已經讓他徹底明白。
皇權的代表,也就是如今的建宏帝。
與徐天師所代表的玄陣司。
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境地。
雙方必須要有一方死。
“這其中到底還隱藏著什么秘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