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這個答案,夏溫一雙美眸不禁瞪大了,驚道:“你的同學?道場出來的嗎?”
“據他自己所說,并不是。”
徐子衿說道:“他也沒有任何老師教他下棋。”
“又是一個沒在圍棋道場訓練過,也沒有圍棋老師的?”夏溫有點兒不敢相信。
“又?”
徐子衿敏銳的從夏溫的話中捕捉到了關鍵的字眼。
“對。”
夏溫點了點頭,說道:“說起來,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,那是廣南附中的一個高一學生,叫蘇以明。”
“他有意報名今年的高中圍棋聯賽,為了驗證他的棋力,他老師和他下了一盤棋,然后,他贏了。”
“他老師的棋力是?”徐子衿問道。
夏溫回答道:“業余五段。”
“只是下贏了一個業余五段而已?”
聽到這里,徐子衿不禁有些疑惑。
如果只是贏了一個業余五段,和這盤棋中俞邵所展現出來的棋力,二者有什么可比性嗎?
雖然業余五段,在普通人之中,已經算很強很強了。
“沒錯,只是下贏了一個業余五段而已。”
夏溫點了點頭,然后說道:“但是,那是一盤指導棋。”
“指導棋?”
聽到這話,徐子衿不禁微微怔住。
所謂指導棋,是以指導對方至正確走法為目的的棋局,對局中,指導者是不會為了勝利,而采用毫不留情的下法的。
給一個業余五段下指導棋?
想要下贏一個業余五段或許不難,但是要能給一個業余五段下指導棋,那所需要的棋力,就遠遠不止業余五段了。
“很好笑是吧,一個學生居然給他的老師下了一盤指導棋,倒反天罡了都。“
夏溫感覺有些好笑,說道:“他的老師認識何禹五段,把棋譜發給了他,前幾天何禹五段又把棋譜發給了我,你要看看這盤棋嗎,我擺給你看?”
“好,麻煩老師了。”
徐子衿點了點頭。
很快,夏溫就收拾好了棋盤,然后開始落子,徐子衿在一旁靜靜都看著。
噠。
噠。
噠。
清脆悅耳的落子之聲,不斷回蕩在客廳。
不久之后,夏溫終于下完了最后一手。
“好了,黑子下到這里,白子就認輸了。”
夏溫抬起頭,看向徐子衿,問道:“怎么樣,看完這一盤棋。”
徐子衿一雙美眸緊緊望著棋盤,一言不發。
“看來你給我答案了,很不可思議是吧,這確實只是一盤指導棋,黑子從頭至尾都壓制住了白子,但卻始終沒有下狠手。”
夏溫看著棋盤,評價道:“雖然只是指導棋,也能看出黑子的棋風靈活多變,行棋如天馬行空,很有棋圣沈奕的風格,應該是鉆研過很多他的棋譜。”
說到這里,夏溫不禁感慨道:“天才層出不窮,你的那個同學,這個蘇以明,還有子衿你,我作為職業棋手,也是感覺壓迫感滿滿啊!”
“不過,還好,子衿你注定是要繼承家業的。”
夏溫笑了笑,調侃道:“要不然,你如果一心學棋,以你的天賦,說不定早就成為了職業棋手,我也就當不了你的圍棋老師了。”
徐子衿頓時陷入了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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