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因未生這個名字,時時刻刻警醒著我,我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。”
莊未生望向莊飛,開口說道:“而你,是我莊未生的兒子。”
聽到這話,莊飛雖然緊緊咬著牙,但最終還是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情緒,淚水不斷奪眶而出。
“我,我知道了。”
莊飛聲音有些哽咽,低下頭,連聲抱歉,說道:“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“爸,我給你蒙羞了。”
“我從來沒輸的那么委屈過,我……我……讓你失望了。”
聽到這話,莊未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,站起身來,揉了揉莊飛的頭,說道:“失望有,但不是因為你被淘汰失望,但哪里有什么蒙羞?”
“我輸不起嗎?我輸的棋可不少,我兒子輸不起嗎?我相信你輸的起,不要回避失敗,擦干眼淚,抬起頭來!”
“好好磨礪一年,明年,給所有人一個驚喜!”
莊飛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和鼻涕,用力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說完,莊飛突然想起什么,開口問道:“爸,你對我之前擺給你看的,俞邵蘇以明那一盤棋……有什么看法?”
“那一盤棋嗎?”
莊未生沉吟片刻,開口說道:“開局不少有些怪異之處,雪崩和妖刀接連出現,黑子在沒有明顯惡手的情況下,反而陷入被動,值得深思。”
”中盤雖然無比復雜,但在如此復雜的局勢之下,雙方攻殺依舊精準,同時兼顧大局,能看出水準的確很高。”
“白子最后不惜走出裂形進攻黑子,膽魄驚人,這種下法連一絲錯誤都不能犯,否則局勢就會逆轉,白子卻做到了。”
“但是,再多的就看不太出來了。”
“圍棋如果不面對面下一盤的話,僅通過棋譜,是很難準確看出什么的,只有對局者,才能看出盤面的奧妙所在。”
莊未生頓了頓,開口說道:“不過,應該很快了,就半個月了。”
聽到這話,莊飛微微一怔。
隨后莊飛似乎意識到了什么,猛的抬起頭,瞪大眼睛,望向莊未生,開口道:“爸,你的意思是……薪火戰?”
“嗯。”
莊未生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前天就已經向南部棋院申請了,成為俞邵初段在薪火戰的對手。”
“雖然在薪火戰上,申請和初段組成搭檔屢見不鮮,申請成為初段的對手,此前在薪火戰上還從未有過。”
莊未生頓了頓,然后繼續說道:“但是,南部棋院賣了我一個面子。”
“你在敗者組輸給了方昊新,他正好沒有師承,所以半個月后的薪火戰上,我將和他組成搭檔。”
莊衛生一邊說,一邊走到莊飛對面,坐了下來,收拾著棋子,說道:“好了,再下一盤吧。”
…………
另一邊,孔氏道場內。
幾個沖段少年正聚集在一起,熱火朝天的議論著這一屆圍棋定段賽。
“張成魚今年以全勝戰績定段了,結果沒在網上掀起任何水花啊。”一個微胖少年驚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