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山熏?
俞邵有些驚詫的看向東山熏,完全沒想到會遇到東山熏,更沒想到居然會說中文,而且居然這一口中文還挺流利的。
“我曾經特意去學過幾年中文。”
東山熏似乎看出了俞邵在想什么,解釋道。
俞邵點了點頭,伸出手,和東山熏握了握手,說道:“俞邵,也是這屆團體賽中方的主將。”
“我看過很多你的棋譜,你的每一盤棋,都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。”
東山熏看著俞邵,說道:“我很期待我們在賽場之上的相遇。”
“我也一樣。”俞邵回答道。
東山熏聞言笑了笑,終于松開手,說道:“我們去吃飯了,賽場見。”
說完,東山熏便向酒店大門外走去,其他幾個青年深深看了一眼俞邵之后,也終于從俞邵身上收回目光,跟在東山熏身后,離開了酒店。
“他就是東山熏?”
吳芷萱有些好奇的望著東山熏的背影,說道:“也看不出哪里很特別嘛,說什么東山熏之后,再無天才,太夸張了。”
“或許當他坐在棋桌前的時候,會變得不一樣吧?”
俞邵收回目光,一邊向酒店大廳的電梯走去,一邊說道:“一個棋手,在棋盤上和在棋盤外是截然不同的,你不也一樣嗎?”
“我?”
吳芷萱有些驚訝:“我坐在棋盤前會變得和平時不一樣嗎?”
“會的。”
俞邵很快走到電梯里,說道:“只是你自己察覺不到而已。”
“是嗎?”
吳芷萱若有所思,跟著俞邵走進了電梯,突然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眼俞邵。
她忍不住想起之前自己現場看俞邵下的那幾盤棋,每次到下棋的時候,在她看來俞邵就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不少棋手在下棋的時候,都會皺眉、抓頭發、捂臉這些小動作,但是俞邵則不同。
平靜。
只有平靜。
每次俞邵下棋,表情永遠都是無比平靜,無比專注,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制力,整個人都顯得有幾分冷漠。
雖然如此,但當俞邵下棋的時候,她感覺俞邵整個人都仿佛是散發著光芒的。
“都說棋如人,但是俞邵下棋的時候,和他平時截然不同。”
吳芷萱心里突然冒出一個疑問:“到底平時的他是真的他,還是棋盤上的他是真的他呢?”
不久之后,電梯終于到了。
俞邵走出電梯,卻發現吳芷萱還兀自站在電梯里,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,問道:“你不回房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