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這特么誰知道啊?世界賽上一切皆有可能,報名世界賽的資格都是最近三年打進頭銜戰本賽,誰奪冠都不稀奇。”
長發青年搖了搖頭,說道:“世界賽上爆冷的例子還少嗎?”
“我倒是覺得我們今年希望很大。”
戴著眼鏡的青年想了想,說道:“莊未生老師就不說了,今年祝懷安同時拿到了兩大頭銜,還有俞邵和蘇以明這倆怪物!”
“不不不,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。”
長發青年搖了搖頭,說道:“莊未生老師今年可是丟掉了十段頭銜,我擔心世界賽上表現可能不如以前。”
“祝懷安雖然意氣風發,拿到了兩大頭銜,但是以前那些同時持有多個頭銜的棋手,比如莊未生老師,和他們相比,同樣是持有多個頭銜,祝懷安就是感覺沒有那么有壓迫力。”
“至于俞邵和蘇以明,我反而覺得他們比祝懷安給人的壓迫力還強,確實是怪物,但是,話又說來了,他們畢竟是第一次參加世界賽。”
戴著眼鏡的青年翻了個白眼,吐槽道:“你也太悲觀了吧?怎么聽你這么一說,感覺中國棋壇要完了?”
“我其實最開始也挺有信心的,但是,知道安弘石老師參賽了之后,我就突然沒什么信心了。”長發青年嘆了口氣,幽幽的開口道。
“靠,你剛才不是還說,世界賽上一切皆有可能,誰奪冠都不稀奇嗎?怎么一下子又因為安弘石老師參加,所以沒信心了?”
戴著眼鏡的青年瞪大眼睛,問道:“你意思不就是覺得安弘石老師要奪冠嗎?這不自相矛盾嗎?”
“道理是這個道理。”
長發青年語氣有些復雜,解釋道:“我也知道安弘石老師不一定奪冠,你問我安弘石老師可能輸嗎?我覺得有可能,但是問題是,那是安弘石老師啊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戴著眼鏡的青年一下子噎住。
好像,確實也有道理?
三年前,安弘石拖著病軀,仍舊橫掃了那一年兩個世界賽,拿下兩個世界冠軍,那一幕至今他都記憶猶新,深受震撼。
但是,要說安弘石不會輸,那肯定也不是,可是問題就在于,即便知道安弘石有輸的可能,但是他心里潛意識里居然同樣還是覺得安弘石不會輸!
這二十年間,安弘石這個名字,太過深入人心,壓制力也太大太大了。
即便有人打破過安弘石的金身,但是,所有人居然會自己給安弘石再塑個金身。
當年莊未生擊敗安弘石,從安弘石手里奪走世界冠軍,確實舉國沸騰,莊未生在無數國人心中更是直接封神。
但是問題在于,接下來幾屆世界賽,安弘石依舊橫掃。
戴著眼鏡的青年突然間,也對這屆世界賽有些悲觀了起來。
“而且我覺得——”
長發青年還準備說些什么,突然注意到了身前不遠處的俞邵,一下子閉上了嘴,把話給吞回了肚子里。
戴著眼鏡的青年也注意到了俞邵,表情頓時有些尷尬,沒想到居然遇到了話題中的正主。
俞邵倒是完全沒把二人的話放在心上,從二人身邊走過,不久之后就來到了一間對局室門口,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對局室里,除了莊未生、陳善、鄭勤等報名了鳳凰杯的選手,都已經到了,當然其中還包括負責帶隊前往鳳凰的馬正宇。
除此之外,徐子衿、吳芷萱、樂昊強等沒有報名鳳凰杯,但打算去鳳凰杯現場觀戰的棋手也不少。
見俞邵到來,眾人紛紛向俞邵望去。
“俞邵,你來的有點晚哦。”
看到俞邵后,吳芷萱眼睛一亮,開口笑道:“我差點代替你去參加比賽了。”
吳芷萱身旁的吳書衡聽到妹妹的話,吐槽道:“得了吧,那丟人就要丟到全世界去了,不知道還以為中國進頭銜戰本賽要求這么低了。”
吳芷萱聞言不由哼了一聲,懶得搭理吳書衡。
“路上有點堵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