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以不用極?”
嗯……
孺子可教也。
龐統不愧是先天為官圣體,太會來事兒了。
李翊對此很滿意,將書信收好,又笑著對張楊說道:
“這段時間,就請張將軍留在我徐州。”
“來日一同于宴上相見,以免眭固生疑。”
依然是不容相商的語氣。
與剛才不同的是,
張楊之前被李翊安排什么事后,他覺得自己如果拒絕了,可能也就得罪一下李翊。
他并不會把自己怎么樣。
但現在,張楊覺得他要是敢拒絕。
那他恐怕真的得豎著進徐州,橫著回陳地了。
“……那、那就叨擾君侯了。”
張楊哪里敢拒絕,連忙拱手稱謝。
不表。
……
長沙郡,太守府。
此時的長沙太守,乃是被后世人尊稱為“醫圣”的南陽人,張機張仲景。
自武帝以來,以察舉制為選官標準。
每二十萬人中,就要推選出一個孝廉來,再由朝廷任命官職。
張仲景是官二代,自然能夠承襲家門,被推舉為孝廉,指派為長沙太守。
不過張仲景雖然是太守級別的高官,但卻并沒有多少官架子。
在這個并不太重視醫學的世道里,張仲景對那些前來求醫的病人,總是細心問診,分文不取。
有這么一個大善人,那長沙百姓可就幸福了。
每當有人害疾,往往便堵滿了太守府。
這日,一隊人馬飛快趕至府門外。
“……呼,終于到了。”
簡雍翻身下馬,拍了拍身上的塵土。
早有侍者將水壺遞上,小聲嘟囔道:
“郯侯也真是的,大老遠的叫咱們來看一個懸針問診的醫者。”
簡雍叱道:
“郯侯做事,向來有他的道理。”
“汝乃小輩,豈知郯侯心中所計?”
被簡雍這么一厲聲喝斥,那侍者慌忙閉嘴。
他也無非只是抱怨一下,旅途辛勞罷了。
畢竟從徐州跑到長沙來,又是乘船,又是騎馬,屁股都快顛爛了。
“……這張長沙排場倒是不小。”
望著府門外,擠滿人的百姓,簡雍也不覺看呆。
不過這些百姓并未大聲喧嘩,反倒是井然有序地排著隊。
幾乎是衙署里面通傳一個,出來之后,才再進去一個。
中途完全沒有人插隊抱怨。
簡雍雖然兀自稀奇,但也不敢忘了正事兒。
走至大門口,上前詢問一黑衣管事的,道:
“敢問,張長沙在衙署中否?”
那黑衣管事看也不看簡雍一眼,只淡淡道:
“我家府君正在開堂問診,汝若是要治病,便去后邊兒排隊。”
嘿……
果真是個怪人。
簡雍愈發對這個張仲景感到好奇,當即表明來意:
“不瞞這位先生,我是奉我家州牧之命,來給張太守送一封書札的。”
嗯?
聽到是州牧級別的高官,這黑衣管事才肯抬頭看簡雍。
畢竟州牧比他家府君還要高上一級。
“你家州牧是誰?”黑衣管事問。
簡雍眉梢輕輕一揚,嘴角帶著幾分驕傲,說道:
“我家州牧,乃是漢左將軍,帝室苗裔,下邳侯,領徐州牧劉備劉玄德是也!”
如今劉備的名頭,絕對算的上是天下之名了。
尤其在與曹操聯手滅了袁術后,整個徐州都名聲大噪。
所以簡雍當然有驕傲的資格。
作為老劉的發小好友,他更能夠十分自豪地說出劉備的名號來。
本以為這為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黑衣管事,會變得對自己肅然起敬起來。
誰料,他只是打了一個哈哈,慵懶地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