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豫慨然上前。
李翊一指地洞,正色說道:
“時機已到,汝可即刻動身,攻入城內。”
“奪下東城門之后,放我軍入城!”
“遵命!!”
田豫接到命令之后,口中銜刀,縱身一躍,跳入洞中。
其余工兵部曲,也無聲地緊隨其后,似小餃子般一起跳入洞內。
緊跟著田豫的步伐,魚貫穿入。
李翊掣鴛劍在手,大聲喝道:
“眾將士聽令,速速攻打東平陵,今日不論如何,都得拿下此城!”
“喏!”
“殺!殺!殺!”
養兵千日,用兵一時。
當你讓士兵們憋足了勁兒不用時,他們便能爆發出空前的戰力。
不過壞處就是這戰力只能持續一時,萬一沒打下來,這股氣兒就散了。
所以李翊把話說絕了,此戰不容有失,務必拿下!
當即,
李翊命張飛領兩千人攻打南門,陳到領兩千人攻打北門,趙云領兩千人攻打西門。
自己則率剩余大軍,也就是主力部隊,全力攻打東門,與田豫的部曲里應外合。
很快,徐州軍主力正式向東平陵發起總攻。
之所以率主力,并分三部曲,四面齊攻,也是為了給田豫爭取時間。
李翊戰意盎然,親自掣劍押陣,督促將士們攻城廝殺。
營門大開,號角聲響起。
徐州眾兒郎如同狂風鋪地,潮水翻涌,向著東城門席卷而去。
面對徐州軍的總攻,張郃即令東平陵守軍前來守御。
張郃知東門人多,故親自來守東門。
“張儁乂在此!刀槍箭矢可俱沖我來!”
張郃張開雙臂,大聲鼓舞守城士兵。
眾士兵聞言,皆士氣大振,奮起反擊。
一時間,徐州軍占不得上風,遲遲拿不下墻頭,攻勢也稍有減弱。
“……哈哈哈,徐州軍不過如此而已。”
“憋了這么多天,我道這徐州人有何戰力,竟如此易擊!”
守軍將士將徐州攻勢打退,只覺并不困難。
是他們高估徐州軍了。
然張郃臉上卻并未露出太多高興之色,反而兩眉緊皺,一川不平。
“……不對,不對!”
張郃沉吟半晌,終是覺得不妥。
這時,本是趕來祝賀張郃的岑璧停住腳步,好奇問:
“擊退徐州軍攻勢,應為好事,如何不對?”
張郃睜開眼眸,緩聲分析道:
“今日徐州軍四面齊攻我東平陵,顯然是要作總攻之勢。”
“這東城門敵軍最多,應當攻勢最猛才是。”
“為何被我軍如此的輕易擊退,更不復來?”
“他們在等什么?”
多年的軍旅生涯,使張郃敏銳地察覺到徐州軍被擊退,并不是害怕了。
反倒顯得有所不留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“……這,末將不知。”
岑璧雖然在人情世故上比張郃略懂,可論軍事戰略,用計之法。
他可比不上這位張良之后。
“除非徐州軍在等我軍內部生亂。”
張郃給出了自己的解釋。
內部生亂?
岑璧更加疑惑,“我軍這些天嚴加盤查,若有叛賊里應外合,早就揪出來了,不該現在還未發現。”
“或者不是自己人呢?”
“不是自己人,那便是徐州人咯?”
岑璧牽唇一笑,“呵,我東平陵守軍雖少,然城池堅固,徐州軍便是兩脅生翼也飛不進來。”
“……不必飛進來。”
張郃越想越后怕,不覺出汗如漿,如芒在背。
“不好!快!快去看井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