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水?
岑璧一時不解,但見張郃神情緊張,匆匆忙帶人去看。
須臾,人報井水渾濁!
“唔!”
張郃聞得此訊,身形一晃,險些跌倒在地。
“穴攻!是穴攻!”
“徐州軍走地道打進來了!”
張郃氣得七竅生煙。
終日打雁,終被雁啄了眼。
萬沒想到,最擅長穴攻的河北軍,竟被徐州人反將一軍,用穴攻打進城來了。
“快,準備撤城!”
張郃反應迅速,知道大勢已去,趕跑就跑。
至于棄城的后果,等保住命了之后再說。
岑璧等人無不詫異,紛紛問張郃如何判斷徐州人走地道進來的。
張郃頹然說道:
“井水渾濁,說明地下有人攪動土壤。”
“爾等這些年在青州少用兵事,不知我隨袁公在河北征戰時,多用此法。”
“故十分了解!”
張郃甚至羞于說出最后這句話。
十分了解,卻毫無防備地被敵人擺了一道。
真是師夷長技以制夷,魔法打敗魔法。
“……不!這不可能!”
岑璧搖了搖頭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“張將軍來東平陵時,明明命我等在土里埋下大缸,用作翁聽。”
“當時我等還言將軍多心,若徐州人果真采用穴攻,怎會……唔!”
說到這兒,岑璧等人也反應過來了。
這幾日的徐州軍的佯攻,原來既不是疲兵之法,也不是虛實結合。
只是為了防止守軍察覺他們在挖地道而已。
計中計中計!
這個李翊竟然連這一步都料算到了,可怕,實在是可怕!
岑璧等人無不在想,他們究竟是在面對一個怎樣的對手?
這時,忽有人報。
城內突然大量徐州軍,向大門殺來了!
遠在天邊的刺猬,赫然來到了襠里是什么感想?
這下,岑璧等人全都慌了,紛紛詢問張郃對策:
“張將軍,如您所料。”
“徐州軍真的穴攻鉆進來了,似此為之奈何也?”
張郃臉色發白,但還是沉著地下令道:
“事已至此,悔也無用。”
“速速整合軍士,自北門殺出去。”
“只要合軍一處,突圍不難。”
這話卻是對自己說的。
以張郃這武勇,有這么多人驅用,掩護他殺出重圍并不是難事。
如果他不這樣說,手下將士又如何肯拼命死戰呢?
得了張郃的保障,眾將士遂打起將士,一路往北廝殺。
中間遇著田豫部曲,混戰廝殺一場。
兩邊都不戀戰,張郃軍急著撤走,田豫軍急著拿下城頭。
雙方各自損傷了些人手,旋即田豫軍率先抵達城門。
守城士兵大多撤走,田豫遂不費吹灰之力奪下了東城門。
旋即大開城門,放李翊軍入城。
城門一開,徐州軍便似掙開枷鎖一般,再不受任何羈絆。
河水決堤似的涌入城內。
面對烏壓壓一片士兵,光是看一眼便要嚇死人。
東平陵未能撤走的守軍,遂紛紛向李翊投降。
李翊將之暫時收押,又命軍士收取剩余三座城門。
很快,張飛部、趙云部、陳到部各自殺入城內。
東平陵遂破!
……
東平陵乃是濟南郡的首府,東平陵既下,基本上也就宣告了濟南將入徐州軍掌控。